雖然早已猜到,戚夏仍是做出任媚期待的表情:“不會是真的吧!?那也太……”她沒把“過分”二字說出口。
任媚說:“對啊。好像出去了其實。”看上去十分同情戚夏。
戚夏一時間沒說話,似乎陷入沉思。
任媚嘆口氣說:“唉,說真的,也真是太不把我們做自媒體的當人看了。”
戚夏一邊聽,一邊合上手提電腦。
任媚:“算了,說起來滿滿都是淚,別等了,走,我請你吃個飯?”
戚夏看她一眼,笑笑說:“今天晚了,我還有事,改天如何?”
雖被拒絕,任媚心里舒坦得很,嘴上卻可惜地道:“那可真是不巧了,我原以為這么巧難得見到戚夏本尊,能好好地聊聊呢!”
任媚走的是高冷路線,對于同行,向來都不大看得上;但人家的公號確實做得不錯,吸粉吸金能力都很強,所以同行們是一邊討厭她一邊羨慕她。
這次主動上前和戚夏打招呼,并且話里話外地“提醒”她別被人耍;可謂是紆尊降貴了。
她對戚夏說的這幾句話看似普通閑聊,實則跌宕起伏、大有玄機。
一來用“內幕消息”激怒戚夏,像戚夏這種看上去清高、又有一定影響力的自媒體人,多半忍不下這口氣的,往往會有兩個反應:
要么甩頭就走,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要么去跟程潛之或許則言理論。可這一理論上了——依她對有錢人的了解,熟了的鴨子都能飛走。
無論戚夏做何反應,都是她的機會。
否則,她留下來意義何在?
就算戚夏不上勾或是事后反應過來,那也沒關系。她只是“聽說”,是好心。
做了萬全之策的任媚好整以暇地等到戚夏收起電腦,她心中狂喊:走吧,快走吧,把程潛之留給我!
沒想到戚夏站起身來,并未轉頭離開,而是越過她,一邊走一邊伸出手去:“你好,程總。我是戚夏。”
心中暗罵,我去,這蛇精病掐的點可真夠準的,不會是就守在門邊吧?
要他早出來一刻鐘,她就不必同任媚廢話;晚出來一刻鐘,她就會讓任媚好看——現在叫她怎么把這出戲往下唱?
任媚驚訝地轉過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面目英俊的男子,她晃了下神:這就是程潛之?好帥啊!
她的反應很快,立即迎上前,也伸出纖纖玉手:“您好程總,我是任媚,很高興見到你。”
兩個女人,兩雙手。
一雙手明顯做了很好的手部保養,指甲留得長長尖尖、涂著火紅的蔻丹,人如其名,指也如其名;
另一雙則手指修長靈活,指甲剪得圓圓的,露出本原的肉粉色,干凈清爽。
不等程潛之回話,也不容許戚夏有第二句話,任媚搶先道:“程總,我已經等您很久了,希望您再給我一個機會,考慮一下我的方案……”
然后程潛之開口:“許則言!”
去完廁所匆匆趕回來的許則言:“……”老大,我不就去了個廁所嘛,這里怎么就雙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