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今天都沒有程潛之做的家常菜——以后應該也沒機會享用了——戚夏這兩天如同平常一樣,是靠外賣和速食品活下來的。
程潛之究竟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呢?
戚夏發了一會呆,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想到程潛之的時間未免久了點。
算了,他是什么樣的人,真的與她無關。
她想著,自嘲地笑了起來。
一根煙抽完,天色已全暗了,戚夏開始剪視頻。
這是個視頻至上、娛樂至上的快餐時代,用簡單的軟件就能極為“傻瓜”地完成視頻的剪輯重組。
畢業不過短短兩三年,她學校里學的那些機器設備和剪輯軟件已快被時代拋棄,她不得不努力地跟上融媒體高速發展的腳步,且學且做、且做且學。
只是,面對急功近利、靠不停拉低下限“下沉市場”的現今,她還能堅持“做自己”多久?
在忙碌的間隙,戚夏停下來,電腦桌面上的岑宇桐知性優雅,正微笑著望著自己;
她的偶像一直在同浮夸的媒體環境作抗爭,她是因為岑宇桐才會選傳媒專業,才會做“這一日”這種偏人文向的公號。
不管以后如何、能走多久,她所以做的就是能做一點是一點。
因為第二天還有事,這晚戚夏挺早就睡下。
新奇的是,隔壁那位天地崩、鬼神泣的不知名歌手這晚居然沒有依慣例練嗓;戚夏迷迷登登地嘆聲終于不用受折騰了,便睡死過去。
第二天一早起床,神清氣爽。
她已經提前約好“三心文娛”旗下的專職攝像師宋修遠在“誠意”總部見面。
他們合作多時,兩人都有默契,以宋修遠為主,她當“助理”,適時給意見。
既然是“助理”的角色,她便不能太搶眼,簡單地套上白襯衫牛仔褲,頭發盤成丸子頭;干凈利索。
很快收拾停當出門;不想一出門就遇見了她昨晚臨睡前還在念叨的那一位:
隔壁的姑娘正鎖門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
兩人的作息一向不同,所以在白天打照面的時候幾乎沒有。此刻對視一眼,戚夏竟是被她小驚艷了一下。
這姑娘皮膚極好,水嫩嫩的臉上全都是膠原蛋白;只敷一層薄粉,唇彩用的裸色。
與她妝容的素凈不同,身上是大花的度假風長裙。
也許是因為長得太好看,明明是艷俗的花色、普通的款式,可穿在她身上一點都不顯廉價。
兩人向無交情,犯不著在樓道上表演塑料花鄰里情;因此對視一眼點點頭,便一前一后地下樓。
誰知今天兩人緣分竟然十分不淺。
戚夏開著她那輛福特嘉年華還沒拐出路口,就看到她家鄰居在離她二三十米的地方攔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