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在玩同一個游戲不是嗎?”木冉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
“那又怎樣?”對方不屑道。
“我有你不知道的情報,要想通關游戲,這情報至關重要。”雖然至今木冉都不清楚游戲怎樣才能通關,但她猜測絕不是完成任務這么簡單。
“你先說,我們再考慮是否幫你。”另一道帶著磁性的成年男聲道。
“你傻還是真當我傻?”木冉問號臉。
對面沉默了幾分鐘。
再出聲時,廣播切換了音響,集中在正門處。
“你順著爬梯下去,順著左側方的游覽通道一直往前,然后跳過護欄,踩著石頭進入河馬生活區,我們在獸舍里的飼養員監控室。”依舊是那道稚嫩的聲線。
“你們是飼養員?”問話間,木冉不斷往下。
“廢話少說。”對方不耐道。
木冉閉嘴,辨認著方位。
整個河馬館是半圓形。
中間是圓形的參觀大廳,四條游覽通道將場館平分成等分的四塊。
每一片區域內生活著不等的河馬。
游覽通道兩邊是石磚砌成的護欄,高度到成年人的胸口處。護欄后是等高的千年矮,保護著河馬也同樣保護人類。
千年矮前,還有一排不規則的大石,一直連接到出口。
大石后,是十米寬,深度不知,流動的水域,河馬維持生命的所在。順著水域一直前進,便是河馬的籠舍。
透明的玻璃讓籠舍內一覽無遺,以便寒冷的冬季,游客也能觀賞到本該生活在熱帶的河馬們。
水域后方,是平地,設有假山、綠植,平常飼養員們在這喂食,或是與河馬互動吸引游客。
木冉屬于行政人員,對園區的情況僅限于大致分布,飼養員們的日常如何,她并不十分清楚。
落地的位置,屬于河馬館的后門,她要去的位置在西門。
正門處的音響音量不大,播放著節奏感十足的搖滾音樂,吸引了大部分的喪尸。
她需要做的就是在落地后,迅速翻過圍欄和樹叢,小心順著大石走到獸舍邊緣,踩著獸舍的邊緣走到水域后方的平地上。
不巧的是,爬梯下方,始終站著兩個喪尸。
一大一小,均保持著仰頭姿勢,一動不動。
至于曾言,在木冉向下后,便開始躁動。
向下張望的臉上帶著些微木冉看不懂的表情,像是在猶豫,又像是悔恨。
爬梯最后一級距離地面只有兩米的高度,那一大一小兩喪尸位置卡得死死的,只要木冉一落地,絕對分分鐘被撲倒。
緩慢流動的水面看不出深淺,其中似乎偶爾還會伸出一兩只手來。
作為旱鴨子的木冉,短暫猶豫后,閉眼屏氣,又來了一次命運的縱身一躍。
隨著“撲通”一聲,水從四面八方涌來,爭先恐后鉆向木冉的眼耳口鼻。
雖然有心里準備,木冉還是嗆水了。
腥臭的水無孔不入,木冉瘋狂掙扎,完全失去了方向。
視線時明時暗,身體越來越沉,意識也逐漸模糊。
原來瀕死時,什么都不會想,身體本能的求生意識支配著一切,也消耗著所有可調配的資源。
視線的最后,是高處的曾言探出的身子。
耳邊隨即傳來重物落水的聲音。
木冉絕望的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