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支山歌給黨聽,我把黨來比母親。母親她養育了我的身,黨的光輝照我心……”
從小到大,這首歌我已經不知道聽娘唱過多少次。從兒時的懵懂無知,從頑皮好玩的童年到入學以后的少年時代,就對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到了后來,通過學習,我終于弄明白,是社會主義和共產黨挽救了中國,打碎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的舊社會,搬走了三座大山,建立了新中國,才有了開天辟地的巨大變化。
談起新中國和共產黨,不善言談的爺爺和爹爹卻如數家珍,眉飛色舞。從兩代人身上,我感受到了黨的魅力和神奇,從小學到初中就充滿了向往和憧憬。
終于天償所愿,我于1987年考取了山東省益壽縣鹽業技工學校。
這個學校,乃是益壽縣渤海鹽場等三大鹽場聯合辦學,目的是培養海鹽技術工人。
三年后,我終于成了渤海鹽場的一名鹽場工人,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鹽三代”。
我始終記得,在剛剛到場參加工作的時候,爹和娘拉著我的手諄諄教導,孩子,好好干,要聽領導的話,要學會低調,多學習,多觀察,少說話,要團結同事,不要惹是生非,千萬不要給咱們家丟臉啊!
放心吧,爹,娘,俺保證好好工作,爭取趕上您老和爺爺,說什么也不能給咱們“海鹽世家”丟人,您們二老就等著看我的實際行動吧。
那個時候,爺爺和奶奶的身體還很硬朗,他們早早就給我準備好了所需的衣物和用具。細心的奶奶還給我準備了兩雙厚實的棉襪子。
這種棉襪子,我心里清楚。因為之前多次聽爺爺和爹爹說起過,鹽場冬天的時候要干活,只有穿上厚厚的棉襪子,才不會凍壞了腳。特別是數九寒冬天氣,來了大寒流,鹽場要組織鹽工撈硝。實際上,這種東西叫做芒硝,學名叫十水硫酸鈉。
鹽場的冬天,滴水成冰,雖然穿著厚厚的棉襪子,但是雙腳凍得還是像貓咬一般。早上四五點鐘就起床,推著厚重的鹽車子,裝上滿滿的一車硝,前面一個人拉車,我在后面推著,還很吃力。車輛軋的車轍很深很深。
鹽場里可沒有什么輕快活計,幾年下來,我也跟爺爺和爹爹一樣,摔打成了一個棒小伙子。
九十年代初期,場里組織考試,我被選拔到了總場辦公室從事秘書工作。這樣一干就是三年,期間我在工區住過生產指揮部,與鹽工兄弟摸爬滾打,學到了不少東西。
三年以后,我被場黨委安排到了生產科從事生產員工作。這個生產科,也是一個比較累的科室,顯然不如辦公室工作輕松。
說實話,那一段時間,我有些迷茫和彷徨。在這個時候,還是爺爺和爹爹給了我繼續前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