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他小姨子報的案,報案時他還在外地出差,他是三天前出差的,也就是說,他出差前就已經殺了妻子,但是他想做出在他出差期間,妻子自殺的假象!”
“警方咋發現問題的?”韓健問。
“有人說了句屋里挺涼快!有個跟老袁一樣喜歡多想的警察就動了腦子,死者家住在四樓,那時候大部分都是六層高的樓房,那名警察就去問了樓下鄰居,這兩天有沒有聽到特別的聲音,那家鄰居說他家臥室的防護欄上有擋雨板,樓上裝了空調,沒日沒夜的開,外掛機一直在滴水,大半夜的也不消停,滴答滴答的讓人心煩,他們還怕誤會了樓上,特意先跑到樓下看清楚了是哪滴水,才上樓敲門想好好說說這事,晚上也沒那么熱,沒必要開空調,結果晚上敲,白天敲,都沒人開!”
“死者死因是啥?”張勇問。
“因為有了可疑之處,當時警方就提出做尸檢,兇手也不好攔著,尸檢報告,我記得就是服用大量安眠藥,至于兇手是咋讓死者服用的,我不太記得了,殺人動機就是這位專家想離婚,妻子不同意!”
袁方撓了撓頭問劉軍:“你的意思是說,就算法醫想做謀殺案,也是只能考慮清楚自己專業領域的細節,別的方面還是會有疏忽的可能對吧?”
“你這不是廢話嗎?都是人類,誰十項全能,面面俱到?但是有一點,法醫作案,警方恐怕是很難找到證據!就算你懷疑我,你找不到證據指控我,除非我自己認!因為我會把整個殺人過程做成像是影子殺人,你看不到我!不光是不留痕跡,還有可能會誤導警方!”
袁方點點頭,看向曹英杰。
曹英杰二話沒說,拿起電話給專案組打電話去了。
劉軍忙低聲問:“啥情況?”
袁方坐到劉軍身旁,大致的講了講案情,沒多一會兒曹英杰打完電話也過來了,他也跟著耐心的聽。
劉軍聽完,皺著眉,撇了撇嘴說:
“如果是有經驗的同行作案,他提前就能想出案發后,法醫到現場看到現場時內心所有的想法!他完全有機會一步步完善作案手法!如果行兇后他沒有馬上離開,他只需要站在那,再看一遍,就能知道過一會兒法醫來了會得出啥樣的結論!就不說死亡時間,兇器種類,先殺的誰,后殺的誰這些小兒科的事,就說根據車內的血跡,他也會在腦子里勾勒出一個案發時的輪廓……”
“你的意思是,兇手能做到引導法醫給出兇手想要的結論?”袁方問。
“尤其在警方不知道兇手是名法醫的前提下,更容易達到這個目的!”劉軍認真的回答。
“也包括車里噴濺的血跡分布嗎?”
“當然!刀口的形狀和深度,不僅僅用來判斷兇器的種類或者是不是左撇子,刀口在身體不同位置,不同力道噴濺出來的血跡狀態肯定不同!曾經有一起案子,就是通過血跡的噴濺狀態最終確定是自殺的!你們能相信?有人自殺就是為了嫁禍給別人,你說你自己親手殺了仇人好不好,非得用這種方式,結果最終查明死者是自殺,仇沒報了,自己命搭進去了!”
曹英杰低著頭像是在想著什么,沒有吭聲,劉軍看了眼袁方,袁方朝他挑了挑眉,示意他有什么想法大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