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梁沁尖聲催促婢女仆婦。
不等身邊的婢女仆婦上前,擠在門邊的一個梁家婢女就被阿樂一腳踹開了。
“別擋我家小姐路。”她喝道。
門邊擠著的不管誰家的婢女瞬時都讓開了,看著這主仆兩人大搖大擺而過。
門外也擠著不少人,有店家的伙計,猶豫要不要勸架的——哎,楚小姐都比過文了,竟然還沒忘記斗武。
客人們也有不少,指指點點,有人在打聽出了什么事,有人顯然已經知道什么事,在交頭接耳議論。
看到女孩兒大步走出來,嘈雜瞬時一凝滯。
阿樂豎眉喝:“讓開!”
不管是店伙計還是客人們立刻向后退避一步。
楚昭神情平靜緩步而行。
“阿樂。”她說,“把錢付了,出來玩因為我被掃了興,不能再讓大家出錢。”
阿樂應聲是,掌柜就在一旁看著,脫口說:“不急,小姐先記賬也可以——”
能在雅趣閣開賬的只有男人們,女人們只能掛在自己家丈夫父親名下。
這大概是雅趣閣第一次為一個女人開賬。
楚昭沒有絲毫惶恐,只點頭:“多謝了,包廂今日所有的花費都在我賬上。”
掌柜的一句話說完更利索了,還親自跟上送楚昭,低聲說:“楚小姐,什么時候楚園再有文會,我們雅趣閣也是能提供茶點的。”
楚昭頷首:“好,我記下了。”
她在掌柜和阿樂的陪同下越過眾人離開了,留下一眾人目光追隨,身后還有門內女子的尖叫。
“楚昭——你別跑——你這個無恥之徒——你這個賤人——”
店伙計和客人們忍不住又看內里,見那女孩兒撒潑哭鬧,哎,里外一對比,真是不堪。
梁家的仆婦忙將門關上。
“關門干什么!讓大家都知道楚昭的無恥。”梁沁哭喊。
“行了。”齊樂云說,“梁沁,有理不在聲高,有話好好說。”
有話好好說還怎么把事情鬧大?她就是來撒潑的!梁沁掩面哭:“誰不好好說話?她無話可說,人都跑了。”
“阿昭哪里是跑,說了去謝家問問呢。”一個女孩兒不滿說。
這些人的心都歪到哪里去了?梁沁顧不得裝哭,放下袖子氣道:“去謝家問又怎樣?她和謝家串通好了,怎么說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阿沁,既然人家和謝家是說好了的,你這么鬧又是何必呢?”一個女孩兒聲音輕輕說,“當初你們也謝家只是議親吧?又不是定了親,更不是下了聘,怎么就不能不愿意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又不對,梁沁回過神,認出就是這個女孩兒適才一直用話來歪論!
她一眼看到站在女孩兒旁邊的楚棠。
“楚棠!”梁沁氣的跳起來,“你們姐妹一心,你自己來說就是,何必借他人之口。”
被梁沁指明,楚棠倒沒有矢口否認,而是往后躲了躲,怯怯說:“就是因為我和楚昭是姐妹,我來說,就好像是我在欺負你啊。”
這是什么鬼話,本來就是你們姐妹在欺負人!
這個楚棠,先前還跟她姐姐妹妹情深,現在竟然這般對她。
楚昭跑了,不能放過楚棠。
梁沁撲過去:“你們姐妹都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