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全啊,那你來吧,我就在家呢,正好看看我的新作。”
茍全說有點事找趙昊參謀參謀,說是古董方面的。
趙昊雖然才學習這方面一周,但是總不能說不行不是。
大概能有四十多分鐘,茍全騎著一輛吱呀作響的破舊自行車來到了趙昊家。
一進門趙昊嚇了一跳,“誒我去,你這腦袋怎么了?怎么鼓這么大一個包?!”
茍全腦袋上頂著一拳頭大的包!好家伙!漫畫人物一般夸張啊!太嚇人了!
茍全挎著個批臉,哭喪道:“別提了!你不是在古董店打工嘛,我心思我也低價收點便宜貨,沒準兒能撿個漏啥的。昨天還真在一個舊貨市場低價買到了一塊玉……”
“我也不知道好壞,但是看著挺不錯的,就要8刀,我就買下了。再怎么的還不忽悠個十幾刀賣出去?但是當時我想起了智顛大師傅,心說受了大師傅這么多年照顧,總得回報一二。這玉要是送給大師傅,豈不美哉?”
趙昊奇怪道:“然后呢?”
“然后大師傅就給我打了一個包!你給我看看吧,怎么回事就打了我一個大包!”
趙昊心說:好家伙,能在人腦袋上打這么大一個包,還只是皮外傷。
鼓這么大一個包,茍全都沒有腦震蕩,也不知道是他抗揍,還是那位大師傅功夫高深,收發自如。
這位智顛大師傅,趙昊知道。
原來茍全家不遠,有一座宋人的和尚廟,叫做福祿廟。
這福祿廟不大,就一個和尚,法號智顛。
茍全從小沒少受這位大師傅的照顧,之所以對大宋文化如此的崇拜,如此的哈宋,恨不得換血,這位大師傅絕對是占據絕大部分原因。
說實話,比他那從沒見過的父親影響大多了。
在皇后區、布魯克林等大區,很多黑人都是和母親相依為命,到了十七八歲就自謀生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怎么就動手打了你一個大包呢?到底是啥玉佩呀,你拿來我看看。”
茍全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小包,拿出一塊玉佩放進趙昊的手里。
趙昊一看,這東西應該是一個玉質的吊墜,整體呈橢圓形,直徑大概四公分多一點,色澤淡青,質地溫潤。
你別說,茍全這廝還真就撿一個漏。
趙昊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品種的玉石,但是這玩意放在古董店,少說也得賣50刀啊!
估計是一些不懂行的老外賣的。阿美畢竟是世界唯二的超級大國,大宋守著一畝三分地不出來,就屬阿美高調。
全世界的好東西自然會不由自主的向這個國家匯聚。
但是為啥那位大和尚要揍茍全呢?
趙昊再一看,那吊墜上雕的是一只烏龜愜意的趴在一片荷葉上。
那玉上本來有一些綹子和變色,正好被雕工給利用上了,可謂是變廢為寶了。
茍全一臉的委屈,揉著腦門上的大包:“我聽說玉養人,咱們宋人不都喜歡這玩意嗎?我獻給智顛大師傅,感謝他一直以來的照顧,結果腦殼挨了一個大爆栗!”
趙昊掂量一下手里的吊墜,模仿鐵叔忽悠客人時的語氣和神態:“玉其實是一塊好玉,沒毛病。但是這雕的東西不太對啊!烏龜趴在荷葉上,這不烏合之眾嗎?寶友,這可不興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