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帕克~”一個嗓音很粗卻刻意捏著,顯得很輕佻的聲音響起。
鎮子里的面包師帕克晃了晃腦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今天陰雨連連,沒什么生意,他都睡著了。
“誰呀?”他問道。
“是我啊。”門上圓形小窗戶上映出一個高大肥胖的身影。
“是魯伯特呀?快進來,門沒鎖。大雨天站在外邊干什么。”帕克一邊叫道,一邊低頭從柜臺里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給你面包早就準備好了。”
門外的聲音略帶驚喜,“那多謝了,多謝你邀請我進屋。”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伴隨著一個大肚子挺進屋子里,還有那呼嘯的風雨。
帕克一抬頭,舉著面包的手忽然哆嗦了一下,手里的袋子掉落在地。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可怕的,帶著惡意微笑的胖小丑!
“你、你是誰呀?”
胖小丑瞪大了眼睛,“親愛的帕克,我是你的恐懼啊!”
“啊~~~”面包店中傳來了慘叫聲,但是雨幕攔住了聲音。
很快胖小丑就嘟嘟囔囔的離開了,看上去很是掃興。
“唉,成人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啊。他們就連恐懼都不純粹。還是小孩子更可愛。”
……
“咔嚓”一道閃電在窗外劃過,驟然的亮光驚醒了恍惚的達利。
他有些惱怒的摸了摸包著紗布的額角,他的表情既沮喪又惱怒。
本來他是鎮子里孩子的頭,帶著一幫小弟支配者其他孩子。但是在前幾天,比爾那家伙居然帶著幾個平時被自己欺負都不敢吭聲的慫包奮起反抗,隔著河向自己丟石頭。
最后因為人數劣勢,自己的額頭遭到了重擊,都見血了。
當時達利心里一慌就逃走了,結果顏面大失。
昨天自己為了挽回顏面,偷開他爹的車帶著小弟去兜風。
沒想到他爹居然直接報警說是車被偷了,一伙熊孩子被警察關了小半天,最后其他小弟都被家長接走了,只有達利在警局蹲了一晚。
回來之后,他爹更是嚴厲訓斥他。
達利可以想象,經過此事之后,自己的那些小弟會怎么樣看自己。威嚴掃地……
“該死的!該死的比爾,該死的小弟,該死的警察!”
還有該死的老東西!
達利幻想著自己收拾那些讓自己不爽的所有人,幻想著揚眉吐氣,為所欲為。
就在這時,床底下忽然有人說話:“我能幫你哦~”
……
趙昊那邊準備工作都已經準備好了,但是天公不作美,雨下的不小。
這種天時就不適合搞事了,最好等等。
沒想到,這一等就出問題了。
因為還沒到晚飯時間,所以比爾、菲恩、本和索菲幾個還沒走。
而這時一個淋的如同落湯雞一樣的中年警察推開酒吧的門,一臉魂不守舍的走進來。
他有些恍惚的走到吧臺邊,腳下留著一條水漬,一屁股坐在高腳凳上,絲毫不在意自己一身的水。
“怎么了漢斯?你好像不太舒服。”光頭酒館老板問道。
名叫漢斯的警察抬起頭,將還在淌水的警帽丟在吧臺上,用手狠狠地錯了搓臉。
“帕克死了!”
“什么?帕克死了?怎么回事?哦上帝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忽然聽到這個消息,也被唬的不輕。一個個湊過來或者支起耳朵聽,還有七嘴八舌詢問的。
小鎮畢竟不大,像是面包師這樣的職業,自然是很多人都認識。
被問了半天,警察漢斯才打起精神,“帕克被……被折斷了四肢,塞進烤箱里……活活烤死的!”
“哦……哦,我的上帝!不,不應該這樣!”光頭老板發出了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