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字眼。
十幾年前,他家沒了,幾年前,他又有了家...
司馬隼不再多言,甚至他不敢開口,作為司馬家的仆人,雖然被司馬家賜姓為司馬,可規矩不能僭越,年紀到司馬隼的這個年齡上,看人臉色懂得事理,很恰當的,司馬隼閉嘴了。
馬車內的人,他再怎么不滿,也需口稱公子!
他知家主與老太爺非常看重馬車內的這位陳公子,不然也不會讓他跟隨。
“隼叔,到了魯國時稍微停下來,我要買點東西回去。”
“是。”
一輛馬車就這樣走了,一走就不知道過了多久....
三日后,洛陽城內的事情傳達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尤其是河內司馬氏。
溫縣司馬府邸中
“父親,消息傳回來了。”
“建公你的看法。”
躺在太師椅上的司馬儁悠悠哉哉的享受著午后的時光,近兩年來,司馬儁的心情都非常的不錯,很少會動怒。
“父親,叔弼這次做法有點冒險了,倘若......”
司馬防面露憂色,著實讓自己的前途去賭太過的不理智,一旦何進等人掌控大權,恐怕比之當年的跋扈大將軍梁冀有過之而無不及,屆時,大漢雖大,豈能有陳歡的立足之地。
“建公啊,為父一直憂慮的就是你的膽魄,你的膽魄不足,做事前再三考慮權衡利弊這樣沒錯,可如果是十萬火急的事情,急需要你來下決定,在等你權衡利弊再三考慮的話,屆時還需要你來解決嗎?”
“機會不等人,全要靠自己來爭取,在為父看來,叔弼這孩子做的很好,夠果斷!”
人老成精的司馬儁眼里流淌過欣賞,不得不說陳歡的做事風格越來越令人舒服,唯一讓司馬儁難受的就是陳歡不姓司馬....
“可風險未免太大了。”
司馬防求穩求了一輩子,陳歡做的事情,依照他求穩的性格就是太過的冒險。
“建公,你可有考慮過如果何遂高如叔弼猜測那樣死了,天下真正的陷入大亂中時,叔弼得到的又將會是什么?”
“高風險的事情,往往暗藏著極高的回報!”
司馬儁語重心長的講著,不過這話卻不是對著司馬防講,人一旦成年,性格與思維都會固定掉,也就是所謂的三觀固定,要改變一個人的三觀難如登天。
這句話,司馬儁是用他兒子朝著正在他身后給自己搖扇子的二孫子講的。
“是,祖父。”
身后傳來濡糯的聲音,司馬儁緊皺的臉,瞬間猶如春天展開的菊花,笑的很燦爛。
“懿兒,你跟祖父說說叔弼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