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的婦人,若無這手段,為何還要玩這帝王心術,與陳叔弼說的一般無二,愚不可及,不過臨死前總算是看清了局勢。”
“孟德,你真的讓了出去?”
“荀公,一介小兒何其無辜,權謀之爭何必讓其介入,只是呆在我這邊也不適合,我已經讓人送往南陽,陳叔弼是個聰明人,同樣......”曹操苦笑了一聲,搖頭道:“應該能懂我的意思,庇護與他吧....”
在荀爽的府邸內,曹操與荀爽二人并肩站立,站在曹操的身邊荀爽,能感受到嘲諷的語氣下那種的悲傷。
這種悲傷非自同情對方,而是發自自身。
“現在只需要等董卓來了。”
曹操苦澀笑了笑,他手中無兵馬,面對這種情況,有心拯救卻是無力回天。
“無需自責!”
“可是董仲穎那廝不是一個良人。”
與董卓接觸過,曹操一向看人準,深知董卓爽快豪爽的性格下面隱藏的是兇狠暴戾的性格。
這樣的人入主洛陽......
“荀公,您還是回去吧。”
“不用了,我這把老骨頭也該活動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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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南陽苑縣
“公子,這娃是?”
司馬隼覺得有點納悶,突然給了一個十三歲的娃兒冒了出來,出現的有點莫名其妙,帶著這娃兒來的人,死了...
就是死在這條山腰間....
“那婦人還算是機靈,能順著蛛絲馬跡找到這個地方,只能說女人想要找出一樣的東西,還真的沒有找不到的。”
“公子,你說的是誰?”
司馬隼疑惑的看向陳歡。
“你不用多問。”
陳歡瞪了一眼司馬隼,司馬隼立即閉上嘴,作為司馬家的人,他深知一個道理,知道的秘密越多就越是活不長。
“你把他送回河內,這封信你拿著,見到老太爺后,把這封信交付給老太爺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記得速速回來。”
“諾!”
此時此刻,司馬隼收起嬉皮笑臉,立即把沉默的娃兒抱起來,帶到車上去。
“叔弼,這件事你優柔寡斷了。”
就在司馬隼駕駛著離去沒過多久后,在陳歡的身后傳來的聲音,帶著阿勸誡和責怪。
“師傅,大亂雖起于何氏兄妹,可畢竟與一小孩有何辜?那婦人既然讓她娃兒來此地,就應該明白了,大局從來不在她的手上。”
咳咳咳~~
還未等陳歡說完,就聽到司馬徽輕咳聲,陳歡立即扶著司馬徽上山,一路上,慢慢的訴說著:
“師傅,宮中的婦人自以為自己是棋手,宮外的人也自以為自己是棋手,可惜只有棋子的命,卻妄想當執棋人,如此豈不是死路一條,如果當初她未聽劉宏的話,直接順從何進的意思斬殺張讓等人,現在就算不能掌控天下,可至少榮華富貴能保得住,她的孩兒也不至于流浪四處逃命,只可惜啊,劉宏自作聰明,反誤了這大好的河山。”
說是可惜,陳歡的神色卻是很平淡,沒有多少的可惜之色。
他飽受過黃巾蛾賊的苦,他飽受過天災之亂。
天災**他都飽受過了,所以他看的更明白,也更懂得,大漢的氣數已經盡了。
“民心渙散,哎....”在陳歡的攙扶下,司馬徽回到的房屋中,秋風蕭瑟,陣陣寒風,屋內已經點起了爐子,屋內的人,靜靜的坐下。
“如今何進死了,何太后也活不成,這何氏....”
“哼!這世道本就是世情薄、人情惡,更替變幻著實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