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正殿,等中年儒雅書生踏入宮殿時,本來就低著頭的朝臣,把頭低的更下面。
他們怕!
他們怕董卓,同樣的更怕從他們旁邊走過的儒雅男子,在那張儒雅的面孔下面,藏著的是血淋淋的雙手。
因為他而死的人究竟有多少,誰也不清楚。
而且,他比董卓可怕,那雙深邃的眼睛,似乎可以看透人心,內心深處到底在想著什么。
他們恐懼著,不敢在李儒的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小動作,生怕下一刻就腦袋搬家。
只不過,眼下李儒沒有心思放在這群烏合之眾的身上,是的!正殿中的朝臣,在李儒的眼里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無聊的時候,浪費點心思,用一二手段,就足以把他們制的服服帖帖。
眼下,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諸侯聯軍身上。
“局勢如此,賊軍殺來,文優心有妙計安天下?”
一直以來,李儒都是董卓的左膀右臂,李儒在董卓的眼里就是無所不能的,只是來洛陽的時日,董卓已經被洛陽的繁華,完全沉溺于紙醉金迷的生活中。
“相爺,可讓人把輿圖拿過來。”
“好!”李儒運籌帷幄的語氣,董卓懸著的心一下子落盡肚子里面,大手一揮,便迫不及待的命人把地圖拿過來。
擺上幾張桌子,等地圖完全擺放上去后,李儒指著汜水關、洛陽之間的關系:“相爺,請看這里,洛陽三面環山,三山環抱地勢險要,欲要攻打洛陽,必須從汜水關經過。”
“李郎中令,假如亂軍從山川先要之地兵犯洛陽,該如何是好?”
聞言,李儒驀然間回頭,眼神怪異,猶如看待傻子一樣看待說話的人,稍微瞥了一眼,就不在多言。
“李郎中令!還請明言。”
見李儒不回答,他覺得自己找到了李儒的痛腳,面帶喜色,只要能扳倒李儒,他今后一定是董卓首先的謀士,前途可以說是不可限量。
想想就有點小激動。
然后,迎接他的并非是李儒的回應,而是一把冰冷刺骨的劍,一柄寶劍,直接從他的背后捅了過去。
噗~~
殷紅的鮮血噴灑在地,艱難的回頭,卻見到那張猙獰的面容。
“相.......”
他致死都不明白,為什么董卓要殺他,要取他的性命,他問的難道不是為了他董卓好嗎?
“蠢貨!”董卓狠狠的在地面上呸在他尸體上,隨之緊皺眉頭道;“來人,把這個蠢貨給本相抬下去!”
“文優,繼續說。”董卓可不希望這個蠢貨影響到李儒,洛陽地處險要,山川貫通,想要奇襲,首先就要做好損兵折將的準備,更何況,走山路,豈不是正好落下了他的下懷。
他能想到的事情,孫堅等人豈能想不到。
說廢話的人,董卓從來不需要,放在平時,董卓或許還會裝大度,放過這廝一馬,現在這種情況,還拎不清輕重,那只能死。
死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吏,只是讓朝臣趕緊閉上了嘴,生怕下一刻,他們就要步了這人的后塵。
“相爺,汜水關在左,虎牢關在右,不過虎牢關在汜水關往北二十里,既是前后呼應,又是左右相應,兩關間隔著一條汜水.....”
李儒侃侃而談著關乎于兩條關卡間的地理位置,董卓聚精會神聽著,很快眼睛一亮:“文優,虎牢關距離洛陽只有五十里,若是.....”
董卓話未說盡,眼珠子一轉,不過與董卓打交道多年的李儒如何不明白董卓的意思。
未戰先慮敗!
李儒心里深深的嘆氣,董卓老了,被洛陽的繁華磨滅了當初的雄心壯志。
“正是如此。”
只是,他作為董卓的狗頭軍師,總需要給董卓留一條后路,雖然他希望董卓能有當年西楚霸王破釜沉舟的氣概。
“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