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榷緊皺著眉頭,這個名字他總覺得在哪里聽過一樣,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半年前,洛陽城中,何遂高本讓相爺進京,可卻被曹孟德與一少年阻攔,那名少年....”
“就是叫陳叔弼!”
李榷重重的拍著大腿,興奮的喊道,然而很快的就蔫了下去,剛才李儒的反應,就已經說明了,那名少年在汜水關,在孫堅、公孫瓚二人的營帳中。
“軍師的意思是?華雄他......”
“正是,假若我所料不差的話,鮑濟北的親弟弟被人陳叔弼當成了魚餌,把華雄給引誘出來,如今魚沒了,魚餌也沒了,但鮑忠可是鮑信麾下的一員大將,如此一來,不聲不響中就把鮑信的實力給削弱,而且鮑信還不敢說什么。”
理虧了!
自然說得不什么,明知道自己的弟弟是死于他人的算計,這個啞巴虧他鮑信也只能咬牙吞下去。
“汜水關久久未攻下,非是李肅能固守汜水關,而是似水掛這塊肉,公孫瓚、孫堅兩人再吃下去,未免吃相就很難看,他們吃了肉,也要讓其余各路的人馬喝上一口湯。”
“豎子!!!!”
李榷一聽啊,心里的火氣蹭蹭的直接冒了上去,帶兵打仗這么多年,他還真的沒有見過這么囂張的小子,好說歹說,汜水關內還有數萬的兵馬,這數萬兵馬放在哪個地方,都尚且能雄踞一方,如今倒好了,直接成為了別人眼中的一塊肥肉了,想要怎么吃就怎么吃。
“你去汜水關后,先見李肅,立即取了李肅的性命,不用遲疑,他生性多疑,要是你先見胡軫,恐他多疑,跑掉了那就真的出了問題。”
“諾!”
眼前心狠手辣的書生,才是他所認識的李儒。
豈能因為一點小事,而把自己困擾那么久。
不過李傕也能明白李儒,因為這些天下來,竟無一人愿去汜水關,就這樣拖著,然而,眼下汜水關卻是需要李肅來鎮守,兩難之下,李儒就選擇保住李肅的性命。
如今他愿意前往,李肅的性命就不再是李儒考慮范圍之內的事情。
“殺了李肅后,立即召來胡軫,緩慢的把汜水關的兵馬抽往虎牢關,兩萬余的馬步兵不能再送給袁紹等人。”
“諾!”
“記住,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實在不行,立即撤退,汜水關可以不要!”
“諾!”
“如此一來,虎牢關這塊硬骨頭,就看袁本初等賊子牙口如何!”李儒眼眸中閃爍著異樣的神采,旋即,看著地圖道:“汜水關事畢后,你與胡軫立即前往滎陽...........“
“不,你留在虎牢關,把握局勢,牛輔眼高于頂,呂布又是一個驕傲到骨子里面的人,你在虎牢關,尚且能震懾住他們,至于滎陽...你讓胡軫前往助徐榮一把守住滎陽!”
“諾!”
滎陽.....
李榷知道這是李儒給董卓安排后路,雖然這條后路是到最后迫不得已才用上,
可畢竟有備無患...
“今夜喝上兩杯?”
“就依軍師的,喝兩杯。”
事畢,與風雪夜中,燭火搖曳下,兩人喝著酒,各懷著沉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