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干脆果斷的回答,倒是讓一副神秘莫測的許邵楞了一下。
不過,很快的,許邵未曾起波瀾的心境,再次掀起絲絲的漣漪,倒是許久未曾見到這等有趣的年輕人。
“先生以瀕死之身前來寒舍,晚輩真不覺得是什么好事。”
賣關子?
陳歡心頭嗤笑,既然如此,何必給許邵半星點的面子,中平六年,他既然敢孤身闖蕩洛陽,搏下偌大的名聲,就是看不上許邵之流的評論,搏一名士稱贊,固然可以一步登天,步步青云,但此非陳歡所愿。
人各有志!
雖然這不枉一條通天大道。
“你說什么!”
許邵面無表情,看不出半點喜怒,倒是他身邊的侍童跳了起來,指著陳歡怒斥道。
“放下!”
別在司馬隼腰間的刀不知何時亮了出來,就這樣落在侍童的手腕上,綻放著寒芒的刀與脆弱皮膚接觸時,那種刺骨的疼,方才還在叫囂的侍童額頭上不停的冒著冷汗。
持刀的人的殺意不曾作假,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只需要眼前這個年輕人輕輕一點頭,自己的這只手就會斷掉,不經意間看向他的主人許邵,眼巴巴的看著許邵,想要從許邵那邊得到援助。
起碼....
起碼....
他的主人一開口,手至少能保住。
“廢了!”
還未等許邵開口,只聽到一聲哀嚎的慘叫聲,殷紅的鮮血落在山頂上,皚皚白雪未曾化掉,瞬間灑成殷紅一片。
“這樣的人就無需留在先生身邊,省的某一日,先生遭遇不測,完全是因為這廝弄得。”
話一落,另外一名雙腿不斷的打顫著,他心里也暗自在慶幸,剛才開口稍微慢了一點,不然他的手....
“不留先生在此。”
既然你要賣關子,陳歡就直接送客。
一個將死之人而已,哪里容的了他在這里聒噪。
“叨擾。”
許邵不曾有過半點表情的臉上,藏著一絲的遺憾,最后搖著頭離去,只不過離去時,直接忽略掉身邊的這名侍童,雖然未曾說過一句重話,但許邵這種人往往喜歡用自己的行動來道出心中的真意。
拋棄!
正如陳歡所言的那樣,許邵懊惱童子的不知好歹,既然這等不知好歹之人,他何必留著,省的給自己找無窮無盡的麻煩。
而且近些年來,許邵也深感自己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恰如陳歡所言離死不遠了。
“主人...主人...”
哀嚎凄厲的聲音在許邵的身后傳來,但是許邵不為所動,這樣的人物,一旦有了決定,所展現出啦的魄力往往都會讓人驚嘆。
看著逐漸遠去人,侍童轉身看向山上,卻見司馬隼橫刀立馬站在哪里,殺意凜然,直接逼迫后者灰溜溜的離去。
可悲.....
孤身一人且又殘廢,這個世道注定落得不了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