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缺乏的就是大義,眼下冀州袁紹初占,他還需要趁著袁本初尚未站穩腳跟之際,立即出兵攻打袁本初,奈何上下不一心,他就算兵強馬壯,也無濟于事。
不過,,他深知司馬朗所言大義二字究竟為何物,占據大義方能百戰不殆一往無前。
“就看公孫太守愿不愿意舍得。”
舍得?
有舍才有得!
不過這兩個字寫起來是很簡單,但真正要去實踐卻是難了,有些人并不愿意舍,一味求得,豈能夢想成真。
“這里無外人,伯達你但說無妨。”
稍后,公孫瓚便讓在他看來的外人統統離去,只剩下一些與他公孫瓚出生入的將士,這些乃是公孫瓚起于微末時,就一直跟隨著公孫瓚,可謂是情深義重。
“朗所言皆乃是建議,至于采不采納,就要看太守的意思。“司馬朗神色一肅,正襟危坐對著公孫瓚,先是把自身的鍋給丟干凈后,才正色面對公孫瓚:“需派一血親前往冀州鄴城,提一份招降書與袁本初。”
“能成?”
“不能!”
司馬朗直接否定公孫瓚這個天真的想法,如果一封招降書即可讓袁紹束手就擒,那么他何必大費周章拿下冀州,至于如韓文節一般拱手讓人即可。
“要如何做?”
公孫瓚的呼吸變得開始急促,甚至有點迫不及待,冥思苦想之下,經歷司馬朗這句話的提醒,公孫瓚覺得自己隱約間似乎抓住了什么重點。
聞言,司馬朗沒有吊著公孫瓚的胃口,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詭譎:
“此人回來途中,只需生死不明,或者克死冀州即可。”
“這就是大義!”
“復仇就是最大的大義!”
天下風云出我輩,朝代更替,多少的輝煌都埋葬在灰燼之下。
然,公孫瓚卻是猶豫了,緊鎖著的眉頭,似乎在考慮著什么,呼吸不如之前的急促,神色間充斥的盡是無言的難受。
“伯達,你讓我考慮一番。”
良久后,公孫瓚起身拱手離去,這場接風洗塵宴也差不多,在管事的帶領下,司馬隼、司馬朗入住廂房中。
“看來公孫伯圭還不夠絕!”
今日宴席上,公孫瓚的神態已經表露很多的東西,不過這樣的公孫瓚雖未讓人滿意,卻讓人心安。
“隼叔,眼下的公孫瓚與酸棗時的公孫瓚相比之下如何?”
“差不了多少,但和剛到酸棗時的公孫瓚卻相差甚遠。”
廂房內,二人小聲的交流著....
聞言,司馬朗心中就已經有數,很快的就鎮定下來,心中漸漸有數了...
當夜,公孫瓚一夜未睡,苦思冥想之下,良心與野心較量,終究他還是下不了手。
“夫君,何事煩擾?”
見丈夫遲遲未睡,就這樣坐在床頭,愣如一頭呆頭鵝,公孫氏心頭憐惜,當即開口詢問道。
聞言,公孫瓚便無隱瞞,直接說出心中的苦惱,既是枕邊人,公孫氏很快笑了。
“夫人因何而笑?”
“夫君苦惱于此,為何不把族中兄弟喚來,選三五親信,讓他們自行抉擇。”
一語驚醒夢中人,公孫瓚緊緊摟住公孫氏深情道:“汝乃吾之賢內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