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評、逢紀二人聯袂來到荀諶的府邸上,見郭、荀二人都在,來訪的二人也不多說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奉孝意下如何?”
“善。”
聞言,逢紀、幸評兩人面露苦笑,善既不善。
本來他們還想來探探一下郭嘉的口風,如若郭嘉想要留下來,他們必定是舍了這張老臉,也要為郭嘉求一重職。
“二位不必如此,今初見袁公,嘉心里便已有數。”北上一行,郭嘉倒是覺得自己來對了,見過袁紹,知袁紹行事,才能對袁紹此人做出精準的判斷,旋即看向幸評、逢紀二人,在潁川,與此人的交情尚且不錯,提出腰間的一壺嘴,打開的酒蓋子,清澈的酒液落入他的口中,微微醉熏時,只聽聞:
“二位乃是明智的人,有些話,嘉或許不該講,但既然二位來了,這些還是說出來較妙,袁公是何等人,二位心知肚明,常聽聞明智的人能審慎周到的衡量他的主君,所以凡有舉措都很周全,從而可以揚名立萬,袁公只是想效仿周公禮賢下士,卻不懂如何把這些賢才安排到正確的位置上,此乃不懂知人善用之理。”
“況且,袁公雖多慮多謀,卻優柔寡斷,我想與袁公同舟共濟拯救國家危難,建稱王稱霸的的大業,實在是很困難。”
剛來不久,出意便生。
他的這番話,幸評、逢紀二人如何不懂,只是,他們已經踏上了這條船,享受到袁紹給他們的榮華富貴以及器重,說實話,他們已經舍不得了。
舍與得!
二字可看成一詞,在要在中間取舍,卻是難如登天。
“諸位都知,今后恐要辛苦諸位了。”
“奉孝何時離去?”
去意萌生,他們都知郭嘉留在這里肯定不久。
“再等等....”
鄴城其實就是一個濃縮的冀州,把冀州所有的風土人情都給濃縮了進去,郭嘉想要好好的逛一逛鄴城,懂得鄴城的風土人情,才能為今后的事做準備。
“確實,是我害苦你了。”
荀諶苦笑連連,酒桌上的酒直接被他喝了個精光。
酒過三巡后,郭嘉的眼睛還是明亮,整個人還是清醒的,只見他一挑眉;
“元圖、友若與公則等人形成抗衡之勢,袁紹講究的乃平衡之道,可有人居中平衡多方,而且此人必須剛正不阿公正無私,不然難以擔任。”
“有!”
幸評、逢紀二人神色一肅:“審配!”
審配字正南,乃魏郡陰安人士,說白了他就是土生土長的冀州人,而且還是魏郡人士,要知鄴城可就是在魏郡。
審配原先乃韓馥麾下,因韓馥的不待見,在袁紹領冀州牧后,審配便投靠了袁紹,審配算是第一批投靠袁紹的謀臣,因為的剛正不阿,而且素有才華,被袁紹看重,在袁紹領冀州牧后,審配便是袁紹的心腹,出任治中別駕...
靠著審配此人,這一把雙刃劍,權衡著郭圖與他們之間的微妙的關系。
“浪費了。”
何為治中別駕,治中別駕又換做治中從事,乃是州刺史的主要佐吏,地位僅次于別駕,掌管的乃是州的人才選拔...
簡單的了來講就是長官助力,按照現在的話來講,就是秘書、助理一類。
但審配這樣的人放在這樣的一個位置,在郭嘉的眼里就是一個極度的浪費。
聞言,幸評等人悻悻然笑了笑,恰如郭嘉所言,審配放在這樣的一個位置,可以看出袁紹對于審配的看重,同樣的也能看出袁紹知人不善用。
“今日,元圖可隨我走走?”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