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的低下頭,口中連連稱道不敢,能活下來,他都已經覺得是萬幸,自打他記事起,就一直在為糜家賣命,兢兢業業不敢貪墨糜家半分的銅子,才能爬到如今的地位。
數十年里面,他不知道見到多少的小廝管事命喪黃泉,都是因為他們仗著糜家的權勢在外面胡作非為,然后直接被杖斃....
糜家作為徐州的富商,經過數百年的經營,如今有童仆、食客近萬人,要養這些人,無疑是一大筆的費用,同樣的這些食客也能隨時為糜家所用。
就算當初徐州黃巾亂起時,糜家也是安然無恙,基本沒有傷到皮毛,而后陶謙入主徐州后,直接征辟糜竺為別駕從事,其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徐州糜氏的財力支持。
“陳叔弼啊陳叔弼....”
糜竺一向沉穩,天下大勢如何,糜竺一向不理會,數百年來,糜家從默默無聞從而崛起成為如今的徐州首富,靠的就是不參與任何官場的事情,縱然陶謙征辟他為別駕從事,但那又如何,照樣糜家乃是糜家,糜竺是糜竺。
他在陶謙手下做事,他只需要盡到本分即可,其余的事情,休想!
“小妹年齡也不小了,聽聞這陳叔弼如今未有婚配,是否.....”
糜竺一時間陷入沉思中....
他糜竺的小妹糜貞面貌不遜色任何的佳人,再加上有他徐州糜氏作為后臺,嫁過去后,糜貞定然不會受到欺負。
本來,按照他的想法,是在徐州中,找一門當戶對的人家,把糜貞嫁過去,讓糜家更上一層樓。
但如今....
似乎卻有更好的人選。
“大哥!”
一聲急促的聲音打破糜竺的沉思,回過神的糜竺眉頭緊鎖,他的二弟糜芳個性一直讓他愁苦了。
糜芳的年齡也不小,二十五六之齡,早已經成家立業,但性格卻極其的跳脫,雖懷有大志,但是與其志向相比,糜竺作為兄長卻覺得糜芳的才得匹配不上。
糜竺怕的就是如此,糜家數代人兢兢業業不參與朝政,不就是怕族人出現如糜芳這樣的人,然后為糜家招惹來禍根。
“二弟,何事匆匆忙忙的。”
糜竺瞪了一樣糜芳,急匆匆的糜芳當即收斂了自己的速度,緩慢的走向糜竺。
打小起,糜芳就怕糜竺,或許是因為雙親走后。
長兄如父!
糜芳對糜竺的怕更多是敬畏。
“兄長,小弟聽聞小妹此番前往荊州長沙郡時,惡了陳叔弼....”
“是又如何?”
“哼!”糜芳桀驁的望向天空:“其他人怕了他陳叔弼,我糜芳可不怕!”
“兄長,小弟想要前往臨湘,會一會他!”
聞言,糜竺忽然想要給糜芳一巴掌,把這個不知所謂的家伙給打醒。
能在諸侯中聞名的,能有幾個人是簡單的人。
而他糜芳呢?
只會在這里盡說大話!
“愚蠢!”按捺住心中的怒意,糜竺冷哼:“你可知孫伯符已經攻下南昌!人且在臨湘!”
叫囂的聲音,戛然而止...
見狀,糜竺拂袖而去,留下呆若木雞的糜芳一人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