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二年,六月末
酷暑盡數退散而去,秋高氣爽時,水面波光粼粼,天地間充斥著一片慵懶之意。
無邊落木蕭蕭下
秋天帶來的就是一種蕭瑟遲暮之意,都說春天是播種的希望,而秋天是收獲的期盼,然無論南北卻都在一片死寂中。
對秋深,離恨苦,數夜滿庭風雨
三言兩句中,卻把秋的苦說了一干二凈。
百越之地,孫策看都不看,一方面百越之地山林眾多,且存有瘴氣,他要是率領兵馬過來,第一時間遇到的事情就是水土不服。
除水土不服之外,剩下也是最關鍵的地方,乃山林連綿不絕,他們對于路不熟悉,同樣也不熟悉林中作戰。
貿然進入,只能是自尋死路。
距離豫章最近的是大末
從豫章余汗到大末,有一條江水喚作余水,如了會稽后,又改名為谷水,順著這條江水而下,即可到達大末。
兵分兩路
豈能只是依賴水路攻打大末,況且已經有了豫章這個前車之鑒,料想劉繇不會在再行那等愚蠢之事,在把會稽拱手相送。
同一時間,大批的儒生從壽春出發,朝著豫章而來。
如此眾多的人馬要想不引起任何的注意,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身在揚州的劉繇得知后,探知了這群人目的后,立即開始懊惱了。
“錯了!”
“錯了啊!”
劉繇真的是后悔了,他不該袁術這等人看做自己的同類人,信不該交給袁術。
“主公,子將先生求見。”
“宣!”
“子將何以教我。”
劉繇心底那個懊悔啊,并非是許邵出的計謀不夠好,只能說賊子太過的狡猾,完全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正禮兄勿需擔憂。”許邵的氣色是一天比一天差,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不過,許邵深知自己恐怕是離死不遠了,越是靠近死亡,許邵就于是冷靜,似乎有一種看透了生死的樣子。
許邵是一個明眼人,他深知人命自有定數,強求不得。
縱然去強求了又有何用?
時機一到,卿卿性命自然被索取掉。
榮華富貴他享受過了,他也享受過眾星捧月的那種感受,他享受過走到哪里都是中心。
多少人為了求他一評,甚至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了出來。
做為士人,許邵可以說已經達到了人生的巔峰,再無多少人可以超越他。
如今,算是為了朋友,在勞心勞力一次。
“咳咳咳~~~”
一日身體不如一日,按照道理,許邵現在應該開始安享晚年才對,但事情不容許讓可以安安靜靜的過一個晚年。
“楊弘、閻象二人乃有志之士,信再寫一封給他們二人,無需給袁術,直接說孫策與廬江周氏結盟,周瑜已南下前往豫章南昌。”
“嗯。”
自從陳歡等人前往廬江,他們的一舉一動密切受到劉繇的注視,一有個風吹草動的立即傳入他們的耳朵中。
“可。”
心想一下,楊弘、閻象兩人當真是一號人物,不然何以成為袁術麾下的謀主。
把信交給這二人,依他們的眼光,自然能看出其中的璇旎。
感不感動?
他不敢動啊!
如今徐州陶謙動作頻頻讓他覺得極度的頭疼,已經疲于應對的劉繇,覺得自己沒有多少心思在來應對孫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