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前面的案桌在鞠義雄渾的掌力下被劈成了兩斷,怒發沖冠啊,雙目通紅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要他現在撤回去,鞠義不甘心!
公孫瓚的首級就在眼前,他不甘心就這樣放公孫瓚離去。
“先生教我!”
見到帥帳外站著的沮授、田豐二人,鞠義似乎見到了救命的繩索,當即上前數步,緊緊的拉著二人的手,神色間帶著希冀,雙目中更多的是不甘。
“還是回去吧。”
良久后,沮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旁的田豐也相當的無奈,當初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雖然在意料中,但真正事到臨頭了,依舊會感到錯愕,誠如鞠義所言那般不甘,他們何曾甘心過?
沮授深深的看了鞠義一眼,在他看來鞠義這些日子來著實驕傲了....
未曾把他們二人那日對他說的話記在心底。
潛在在骨子里面的驕縱終究還是釋放出來,觸及到了袁紹的眉頭。
“真的要如此?”
“只能如此。”
聞言,鞠義頹然,瞬間坐在地面上,神色間藏著不甘與瘋狂,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后,鞠義從地面上緩緩起身,拍打著衣服上的灰塵,平淡似水的眼神落在那張國字臉上卻有著幾分的不協調。
“好。”
“某回去。”
平靜不能在平靜的話從鞠義的口中說出時,沮授、田豐心底嘆氣,在他們看來鞠義還是太年輕了,不懂的如何收放而已。
袁紹可不是韓文節,時下的冀州也不是以前的冀州。
鞠義欲要在冀州掀起一陣風浪,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
“退了!”
堅持月余的公孫瓚有點狼狽,但在怎么狼狽也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
剩者為王!
看誰能笑到最后,顯而易見的是,他熬到了最后,所以他贏了。
“兄長恭喜!”
陳歡起身拱手恭賀,月余的時間,他可以說看著公孫瓚進行了一場蛻變,起碼身上的那股目中無人的傲氣收斂了起來。
人生中需要一場敗!
不然在大敗的時候,就注定了一蹶不振。
失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在失敗中站起來。
“哈哈哈~~~”
從未這般痛快過,就算當初坐上北平太守之位,率領數萬兵馬擁據一方,成為一方諸侯,甚至到了后面瞬息間攻下中山郡國,公孫瓚都未曾這般興奮過。
似乎一道瓶頸被打破了!
整個人的精氣神一下子變得舒爽了不少。
“劉公山這封信恰到好處,直接勾起袁紹的多疑,不過留在中山郡國的先登死士廢了。”
“叔弼何出此言?”
本就精神高漲的公孫瓚立即拉長了耳朵想要從陳歡這邊到聽出個一二來。
“何為先登?”
“一往無前不懼生死罷了。”
“然而需一人帶頭,傳遞精神,恰如眼下的鞠義,他在先登死士才是能威脅到兄長的先登死士,他若不在,那么先登死士就是一個笑話。”
精氣神!
恰如當年的孫堅一般...
“倒是可惜了。”
雖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但并不妨礙英雄之間惺惺相惜。
“主公,為何不把鞠義牽制在中山郡國?”
忽然,司馬朗冒出來的一句話,令公孫瓚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