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英豪大概便是一往無前,視死如歸吧。
但也只能稱的上豪,未必配的上那個英字!
英乃神武之意
魯莽沖撞之人,豈能配的上這個英字
坐鎮于諸暨的太史慈在沉睡三天后,帶上了一壇好酒,前往韓崢的住處。
韓崢來回在吳縣、諸暨兩地跑,著實是累著了。
今日剛從吳郡回來,就見到太史慈傷勢未好,帶著一壇子的酒來找他。
“昭平兄多謝了!”
能活著回到諸暨,甚至能坐穩現在這個位置,太史慈深知眼前的這位定然是在劉繇面前說了自己不少的好話,不然他現在何以還能安若泰山。
“何須言謝。”見到太史慈滿身傷勢時,韓崢感慨萬分:“只可惜啊....”
真的是可惜,要是太史慈未能遇到孫策,恐怕就真的是贏了,但是天下間沒有如果二字。
“哈~~~~”比起韓崢,太史慈倒是想得開,爽朗的笑聲,看不出半丁點的不甘。
“已成既定事實再談可惜有何用處。”坐在韓崢對面,太史慈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戰場上分的是生死,分的是勝負,我能撿回這條命已經足矣,不再做他想。”
聞言,韓崢托著下巴,仔細思考一番,倒是覺得太史慈說的無錯,話的確是這樣講的。
“可為何從子義的眼中,崢看到了不甘。”
提著酒壇子的手一剎那間停滯在半空中,慢慢的抬起頭看向韓崢,潛藏的不甘變得更明顯。
“誠然不甘敗于趙子龍之手!”
天下皆知,他太史慈與趙云交手,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然從無一次勝過,次次在死亡的邊緣徘徊著。
“下次可曾勝他?”
“不知。”
太史慈回答干脆,不過回答中卻帶著迷惘。
趙云此人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縱然自己在他手上敗了多次,但趙云從未小覷過他,從未把他當做手下敗將來看待,每次相遇就是一次新的開始,每次趙云必定是全力以赴必殺他。
與常人不同!
“可是我不甘!”
韓崢愣在那里,不知該怎么去安慰太史慈,但看太史慈眼中熊熊燃燒的戰火,韓崢總覺得自己的安慰是不是多余的,如太史慈這等人物,豈會因為一時失敗而變得沮喪不已。
“主公已傾盡所有助你。”
良久后,從韓崢的口中冒出來的這句話,頓時讓太史慈愣在那里,要是換做未曾飲酒時,韓崢定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因為劉繇有交代過他,不要把此事與太史慈說道,可喝了酒后,見到劉繇的樣子,韓崢滿腹的屈苦統統的爆發出來,千言萬語到了嘴邊的時候,卻只化成了這簡單的幾句話。
舉著酒杯的太史慈頓時覺得手中的酒杯恍若千斤之重,一杯酒下肚,都不知道杯中的酒是什么滋味,整個人靜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神情有點走神。
見狀,韓崢起身自動離去,話他已經講到這個地步,太史慈能理解也好,不能理解也罷,都與再無多大的關系。
“主公何意?”
就在韓崢要消失在太史慈的視線中的時候,猛的太史慈開口喝止住韓崢。
“戰!”
“諾!”
...............
“子龍,你可率領三千輕騎前往諸暨。”
攻打下烏傷城后,孫策便讓大軍往前推進,大約距離在諸暨城七十里外的空地上安營扎寨,絲毫不避諱什么。
“諾!”
廳中諸將皆羨慕的看著趙云,尤其是潘璋,眼巴巴的望著趙云,希望趙云能帶他一同前往。
“可遣潘璋為副將否?”
“可。”
孫策似笑非笑的望著潘璋,饒著頭,潘璋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即日出發,不得延誤。”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