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心付一片,卻道是貌合神離,不再是知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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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艱難,人心叵測,世間上最遙遠的距離乃是二人面對面,但卻背道而馳。
人心二字最是詭譎。
“劉公山!”
鄴城內,得知劉岱攜帶著高覽一家老小直接跑路后,袁紹氣的直接在朝堂上吐血暈了過去。
這樣的一個情況,直接打了逢紀等人一個措手不及,萬萬沒有想到劉岱竟然會叛逃,順帶的還把高覽的一家老小給帶跑了,唯一用來威脅高覽的手段沒了。
人求惜命!
高覽一家老小甚至是自己的性命都在公孫瓚的手上,可想而知最后的結果。
“多事之秋。”
命大夫立即給袁紹看病,逢紀、田豐等人聚集在一起神色中略顯擔憂,就連一向和逢紀等人不和的郭圖審配都聚集在一起,他們的爭斗可以說是內部的爭斗,再怎么爭都是自家人的事情,眼下的他們乃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利益可以說是密切相關。
在面臨著緊要關頭,尚且可以放下成見,雙方間或許可以好好的合作一番。
“元圖,今劉岱叛逃,是否可讓主公啟用鞠義,甚至是重用鞠義?”
說白了,鞠義終究是郭圖的人,到了這個時候,郭圖還夾帶著一些私心,但鞠義的確是難得的將才,就此閑置著實是可惜了。
“難了。”
在場的人恐怕最了解袁紹的人就當屬逢紀,只見他搖頭道:“主公和鞠義的隔閡雖因劉岱而起,但歸根究底還是因為....”
逢紀諱莫如深的望了一眼郭圖,郭圖的打算,逢紀如何不清楚,只是在他看來逢紀的想法有點不切實際罷了。
固然,鞠義乃是難得的將才,可鞠義桀驁不馴居功自傲,這乃是他致命缺點,固然沒有叛逃的傾向,可在袁紹這等掌權者的眼里,鞠義的行為等于叛逃。
說白了,鞠義就是一個有前科的人,當年袁紹未曾入主冀州,鞠義背叛了韓馥,在內外交迫之下,韓馥最后崩潰,把偌大的冀州交了出來,交到了袁紹的手上。
這樣一個背主之人,袁紹敢用,但不敢重用。
“哎.....”
郭圖非是蠢貨,自然能聽出逢紀話外之音,其實這個道理他有何嘗不懂,只是有些時候難免會抱著僥幸的心里,故而今日才會有這樣一問。
“其實也并非不可啟用鞠義。”
一直沉默不語的田豐在氣氛壓抑到極致的時候突然開口,讓有點灰心喪意的郭圖頓時眼前一亮。
“此話怎講?”
緊皺眉頭的逢紀開口,他和田豐相交甚深,著實了解田豐這個人,明白田豐不會無的放矢。
“以我之見,越是如此越可以用鞠義,只是需鞠義做到一事。”
說到此處,田豐猶豫了一下,似乎知道自己即將說出來的話有點忌諱。
“元皓但說無妨。”
放下以往的恩恩怨怨,郭圖只望鞠義能出人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