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讓拓跋思恭順順利利拿到這份功勞!而要阻止他,首先要做的便是不能讓他染指夏州兵權。夏綏鎮,大部分精兵都駐于夏州和宥州,拓跋思恭目前還只能統領蕃部兵馬,若是讓他像歷史上那樣控制經略軍等夏綏精銳,那大勢去矣。
那么,討黃巢之事,鐵林都也就必須要參與了。這是一場盛宴,朝廷從來沒有這么慷慨過,官位、爵位滿天飛,野心家哈哈大笑,百姓哀哀痛哭。靠,曾幾何時,自己也像軍閥一般考慮問題了?邵樹德嘆了口氣,自我安慰,這都是為了結束亂世,自己的理想從未丟棄,定會給百姓一個相對安穩的生活。
入夜后,他又鬼使神差地般走到了賀府。
“夫人可愿隨我去夏綏?”看著面前的美麗少婦,邵樹德窮盡記憶,也無法將其與后世的女子對上。差別不是外在的,而是氣質,從小優渥的生活條件,名門望族的教育經歷,實際管理一個家族的經驗,都讓趙氏鍛煉出來了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說真的,邵樹德也算閱歷豐富了,戰場又打打殺殺,但在這個女人面前卻總感覺處處受制。趙氏恰到好處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從潛意識里影響他的情緒,左右他的行為。對方明明是自己的奴隸,是自己的戰利品,但攻守之勢何異也?邵樹德仔細剖析過一番,結論是他不想得到一個高級充氣娃娃,而是想從內到外徹底征服——呃,這個思想貌似有點變態啊!
“晉陽待不下去了?”趙氏輕飄飄地問道。
“嗯。”邵樹德答道,說完,感覺氣勢有些不對,又道:“我終究不是河東人,這表里山河,讓其他人忙去也,我自去夏綏,夫人早些做好準備吧。過些日子,我會派人來接你們母女。”
“我能留在晉陽嗎?”趙氏神情復雜地問道。
邵樹德一急,左手一用力,直接將眼前婦人攬在懷里,道:“夫人勿要多想,留在晉陽,對你們母女是禍不是福。”
說罷,右手仿佛不受控制般撫上了趙氏后背,慢慢下滑,好翹啊!
“我豈不知,方才固試探耳。”趙氏嘆了口氣,道:“鄧虔妻女的下場,猶在眼前。將軍雖是武夫,但到底有些不一樣,如今我們母女又有誰可以依靠?”
“夫人所言甚是。”邵樹德瞥了一眼躲在角落的小女孩,輕輕放開了趙氏,深吸一口氣,道:“這幾日我會多遣兵將至此,夫人亦小心一些。府中新募的仆婢,能散的就散了吧,別連累了人家。本將還有公務,這便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