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時間,張懷道始終不得要領,不過他的訓練也不是沒有用。現在張懷道的出槍速度和力道都提升了許多,哪怕是一些經驗豐富的老卒,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我這身體雖然年幼,但力量增長驚人。”張懷道提著鐵槍,他這鐵槍大概有十斤重,尋常人拿起來不難,但想要用來做武器就不容易了。
“我現在揮舞這鐵槍,就好像前世揮舞木棒一般,可見我的力量要比前世成年后都大許多。”
想到這里,張懷道也有點安心,他現在還不到十歲,就有了這樣的力量,一旦成年的話,力量就算比不過張飛、呂布,也肯定比一般的將領要強。
……
“小子,把你的槍借我耍耍。”同一伍的孫勇見張懷道一個人,不懷好意的上前笑道,其他人見了,不但沒有阻止,反而圍過來看熱鬧。
張懷道臉色一冷,這十幾天來他只顧著吃飯和練習槍法了,幾乎沒有跟其他人交流。他這樣的態度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畢竟這些郡兵大多是同鄉,一般都會聯系同鄉情誼。
時間一長,張懷道就被孤立,還有人有意無意針對他。對這些,張懷道視而不見。
“不借!”面對孫勇的逼近,張懷道冷冷說道。
“大家是袍澤,又是同鄉,你這樣不給面子,是不是看不起我?”孫勇說著,手中的木槍有意無意的指著張懷道。
“面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不要再來打擾我。”張懷道不想惹事,他知道這樣的爭端毫無意義,繞過孫勇準備離開。
孫勇立刻來抓他的肩膀,張懷道猛一回頭,陰冷的目光盯著孫勇。
孫勇頓時一個激靈,他還沒有見過血,而張懷道手下已經有幾條人命。
就在孫勇準備服軟的時候,魯成走過來。
“你們要干什么?在軍營中惹事,都不想活了?”魯成訓斥道。
孫勇馬上道:“伍長,是張淵挑事,同為袍澤,此人一點袍澤之情都不講!”
魯成當即責備張懷道:“張淵,我知道你性格孤僻、不合群,但大家是同鄉,又是袍澤,總該講一些情分。”
“別有用心之人也敢談袍澤之情?我可是知道,有人覬覦我的鐵槍、鐵甲不是一兩天了。”張懷道冷冷的回道。
魯成臉一下子漲紅,他沒想到張懷道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孫勇被點破了心思,一點也不怕:“張淵,好大膽子,竟敢頂撞伍長!據我所知,你家世代耕作,如何能得到這鐵槍、鐵甲?況且大戰在即,戰場之上我等兄弟要互相幫扶。伍長實力最強,若是有這鐵槍、鐵甲,也能照顧大家。你就為一己之私,致兄弟們的生死于不顧,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我們的袍澤!”
“說得對!”
“鐵槍、鐵甲應該給伍長用!”
其他人立刻附和,魯成則露出笑容。
張懷道不為所動:“軍中規矩,這鐵槍、鐵甲是我的,莫說你一個伍長,就算是校尉也不能剝奪?怎么,難道你們敢強奪不成?”
魯成臉色陰沉下來,他沒想到張懷道這么硬。
“我所說的都是出自一片公心,張淵你要是不服,可敢跟伍長比試?你若是輸了,說明鐵槍、鐵甲在你手中根本就是浪費。”孫勇道。
“對,比試,張淵若是實力太差,便不配擁有鐵槍、鐵甲。”
張懷道見孫勇煽動了大家,倒是有些意外,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選擇了。
“好,那就比試!”張懷道大聲說道。
魯成微笑著說:“好……”
“等等。”張懷道忽然打斷他,“既然是比試,那就要公平。我如果輸了,鐵槍、鐵甲交給你了,這我無話可說。但是如果你輸了,那怎么辦?”
“伍長怎么可能會輸?”孫勇嗤笑道。
魯成沒有理會孫勇,而是想了想,說道:“我身上有兩百余錢,要是我輸了,這些都給你。”
張懷道不屑一笑,魯成打的好算盤,他身上的鐵甲與鐵甲價值千錢,對方竟然想用兩百錢跟他賭斗。
“我對錢沒有興趣。”張懷道淡淡的裝逼道。
“那你想要什么?”
“剛才有人說,軍中強者為尊。如果我勝了你,就代表我比你強,你這伍長的位置,就應該交給我。”張懷道笑道。
魯成立刻就要拒絕:“軍中職務,豈可私相授受!”
“這個條件我答應了。”眾人身后傳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