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噸噸噸噸……”
蘇城捧著玉凈瓶,將里面的凈瓶水噸噸飲下,這凈瓶水進入體內之后,迅速的化為血氣,充盈在蘇城的四肢百骸,而等到血氣循環之后,尚且有一部分血氣不曾轉化,便直接涌入到了蘇城的脊骨之上。
霎時間,蘇城感覺一股力量隨著脊骨寸寸上升,直至天靈,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舒張,每一根汗毛,都似乎有千鈞之力。
跟著菩薩混,日日有精進。
蘇城將凈瓶遞給了妙善,他能夠這樣飛速的提升實力,少不了妙善的臂助。
不過說來也怪,這凈瓶水的眾多妙用,放在妙善的身上,多半不靈,直至今日,妙善仍舊是一個弱女子。
“收拾一下,我們……”
蘇城同妙善正在說話,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嘈雜。
“殺人了,王通快死了!”
“趕緊來人啊……”
“劉大夫在哪里?趕快讓劉大夫過來啊!”
隨著外面的吵鬧聲音,還有不少人沿著門路,向著南面跑去。
蘇城和妙善見此,兩個人也從鐵千里家中走了出來,順著人流的方向,向著人群聚集的方向而去。
人群聚集的地方,是蘇城和妙善昨天落腳的鐵成家中,現在內外都圍了一圈的人,鐵成站在門口,面色復雜,而在院落之內,則是桂姐和王通。
蘇城和妙善來到這邊之后,暫不出頭,聽著東陽鎮的百姓們談論,而后就知道了事情的前因。
原來這桂姐偷人,對象就是鐵成的好兄弟王通,只不過這件事情被戳穿之后,鐵成和桂姐兩人分居,桂姐閉門在家,王通在昨天夜里將鐵成灌醉之后,又來尋找桂姐,而桂姐假意順從,用剪刀斷了王通的是非根,又用剪刀一路捅刺,直將王通刺的嗷嗷亂叫,驚醒了左近鄰居,這才有了此時一幕。
“好賤人!”
王通躺在地上,看著桂姐怒聲罵道:“好端端的,為什么對我反手相刺?”他被斷了是非根,今后都和這種事情徹底斷了,又被桂姐用剪刀捅刺,傷口雖淺,但是疼的要命,因此看到花一樣的桂姐,也說不出什么好話。
桂姐看著王通的模樣,又看向了門口神色復雜的鐵成,并無二話,手中的剪刀對著自己脖頸便割了下去。
霎時間鮮血噴涌,桂姐也一下子仰躺倒地。
“桂姐!”
鐵成連忙上前,伸手將桂姐抱在懷中,眼淚便落了下來。
今天看到了桂姐的姘頭,鐵成感覺到了被摯友和妻子雙重背刺,整個人在門外難受至極,連進門說話的氣都沒了,但是看到桂姐決絕要死,這對桂姐的感情,終究是壓過了一切氣性,讓他不顧一切的沖進來了。
“咯……咳……”
桂姐下刀極狠,脖頸上受創極深,氣管受損,現在鮮血橫流,想要說話都不太行,只是一手放在鐵成的臉上,搖了搖頭。
“劉大夫,你快救救她,你快救救她!”
鐵成抱著桂姐,向著劉大夫請求。
這劉大夫是東陽鎮中唯一的一個大夫,他也是左近有名的杏林圣手,十里八鄉的人都找他看病,就算是一些疑難雜癥,到他手中就沒有治不好的。
但是現在,劉大夫到了桂姐的身前,看了看之后,就搖了搖頭,說道:“除非神仙下凡,否則真的沒救了。”
似這等傷勢,已經超過了他的治療范圍。
“桂姐……”
聽到劉大夫的話,鐵成徹底絕望,雙手抱著桂姐低頭痛哭起來。
無論桂姐之前犯的是什么錯,在他心中最里面,終究是愛著桂姐的,而現在桂姐又要死去,因此桂姐的錯被他全然甩在腦后,唯有平日里夫妻恩愛的種種畫面,歷歷皆在眼前。
“讓我來試試吧。”
蘇城在人群中,終究是站了出來。
跟妙善在一起,很多時候,他都不能再袖手旁觀了,而鐵成收容他們住了一夜,蘇城也終究要回報一下。
“你?”
鐵成看到是蘇城,訝異一聲,但是現在只要有一線生機,他都愿意緊握手中,因此連忙讓開身子,讓蘇城來看桂姐傷勢。
蘇城伸出手去,觸碰著桂姐的傷處,血氣外用,封鎖了傷口,而后微微調整,讓傷口對接在一起。
他的血氣狼煙,便是斷肢梟首,都能再接,而外用到人體上,用來處理傷口,一拿一個準。
“妙善,快用凈瓶水。”
蘇城暫時止血,又封鎖傷口之后,便呼喊妙善,讓她來布施萬能的凈瓶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