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這位井二小姐來買藥都是這個瞎子少年陪著一道,這兩個特殊客人一個指路一個推輪椅,配合默契。
加上兩人長得實在養眼,一出現便是一道特別的風景線。
井甘不是第一眼美人,但她的臉越看越讓人覺得舒服,加上獨特的氣質十分吸引人。
阿蘭就更不必說了,走到哪兒都是焦點。
而今天藥鋪里,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一個更加吸引眼球的焦點人物,而且是熟人。
井甘一進來就瞧見了那人,頓了一下,正猶豫著要不要打聲招呼,那人已經主動迎上來打招呼。
“井小姐,好巧。”
“喜耳公子,你也來抓藥,令堂的病還未見好?”
喜耳眼底閃過疲倦和擔憂,禮貌地笑了笑,“母親的病乃宿疾,需得長時間調養,日日離不得藥。”
“令堂有公子這樣的孝子悉心照料,相信很快就能好起來。”
喜耳揖了揖手,“借小姐吉言。”
井甘笑了笑,想起那日公堂上的事,開口道,“之前多謝你站出來作證,若非如此家父也無法那么快從牢里出來。”
喜耳義正言辭道,“井小姐客氣了,在下只是說出自己的所見罷了,并非為了替令尊洗刷罪名。”
井甘噎了一下,這人還真是夠耿直的。
伙計剛好把藥抓好送來,阿蘭伸出手掌,上面放著藥錢,伙計沒有猶豫地拿了錢將藥放在他手上。
井甘沖喜耳點了下頭,“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碰了碰阿蘭的手背準備離開,喜耳突然喊住他們。
“井小姐請留步,在下還未向井小姐道謝。”
井甘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何謝之有?”
喜耳道,“兩月前戲園子五周年慶賀,在下被陷害偷了老板的金葉子,百口莫辯,若非井小姐施計相激,揪出小偷,在下怕是要背上偷竊的罪名。
此恩情在下銘記于心,若他日井小姐有需要之處,只要在下力所能及,盡管吩咐。”
井甘恍然,原來他就是那個在戲園子被冤枉偷竊的青衣。
“你如何知是我?”
喜耳彎唇笑了笑,頃刻間,芳菲亂舞迷人眼。
“那日戲園子外圍觀者雖多,牛車又停在街對面,但四個輪子的車子卻是少見。”
原來他一早就瞧見井長青從四輪牛車上跑上跑下,猜到車上有人給他出謀劃策。
而那日公堂上他又瞧見了井長青,自然而然就猜出真正幫他揪出小偷的人是這個聰明絕頂、不良于行的井二小姐。
“那公子現在可還在那戲園子唱戲?”
喜耳苦澀地勾了下唇,戲園子老板設局誣陷他,他如何還待得下去。
井甘看他表情便明白了,鼓勵了一句,“天下戲園子何其多,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公子容貌、唱功皆是上品,定有名揚之時。”
喜耳容顏絕麗,年紀也不大,眼神卻給人一種歷經滄桑的感覺。
他眼尾微紅,朝井甘施了一禮,充滿真誠和堅毅。
兩人正說著話,女捕快突然帶著幾個手下浩浩蕩蕩進來,藥鋪的伙計和客人瞬間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