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率先扶著梯子扶手爬了上去,井甘則有些愣愣的。
這折疊梯也未免太先進了些,可不像這個時代就能有的技術。
此刻她才被勾起了好奇心,被阿蘭抱著,小心指引著他一起爬了上去。
從方洞爬進去,里面果然別有洞天,竟是個如同現代房屋格局的精裝套三,整體風格偏素雅,卻絲毫不覺得單調乏味,每個角落都布置地充滿詩意和考究。
雖是隱蔽的閣樓,樓高卻并不矮,光線明亮通暢,可以一覽數十里的街景。
縱觀閣樓的布置,和細微之處的講究,井甘猜測這里應該住的是位女子。
“沒想到墨香茶樓還有一層閣樓,當真精致。”
井甘順著窗戶往外望,她發現緊挨著樓外有座高高的牌坊,格局很微妙,正好擋住了窗戶。
從這可以望見外面街景,外面卻瞧不見這里。
“怎么樣,是不是有種別具一格的感覺,這可是我新發現的寶地。”
韓凡一屁股在客廳的軟榻上坐下來,身體一歪,手肘撐著腦袋半躺著。
手臂往后一伸,就從軟榻邊的格子里摸出三顆骰子,隨手扔起骰子玩。
那自然的動作,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了。
“這是你家茶樓,你才發現這有層閣樓?”
井甘由阿蘭推著在各屋逛起來,越發覺得像現代的套三格局,客廳、臥房、書房、還有一個花房,連廚房都有。
通風管道應該是連著茶樓的灶房一起的。
韓凡呵呵一聲,“這以前還是隋家的呢,你問你東家知不知道這兒。”
隋江規矩地站在客廳里,只是新奇地四處張望,沒有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瞧。
這兒一看就是女子閨房,不可隨意參觀。
見韓凡拉上他,隋江表情有一瞬間的尷尬。
他出生時隋家早敗了,這里也早已賣給了韓家,今天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來這,又怎么會知道五樓之上還有隱秘的閣樓。
“這兒住的誰啊,不會是你爹的相好吧?”
井甘有意報復他強邀的無禮,故意打趣他。
韓凡只是不屑地哼了一聲,將骰子高高拋起,手一伸又穩穩地抓進掌心,一個挺身從軟榻上跳下來。
“我爹的姨娘排成山,用得著在這金屋藏嬌。不過我倒是遇到一位心動的驕人,想要把她藏起來,獨自欣賞,就是不知道她愿不……”
韓凡話還沒說完,突然手腕被人抓住,往里一折,整條胳膊都被高高抬了起來,疼得他嗷嗷直叫。
“放放放手,你這人怎么這么粗暴,你想疼死我!”
韓凡五官扭曲地瞪向行兇者阿蘭。
這人雖眼睛看不見,卻像能感應到他的視線,手上力氣猛然加重,咔嚓一聲,手腕骨節直接斷裂。
韓凡張大了嘴緊緊憋著一口氣,阿蘭一放手,他的手臂就一下子垂了下來,被折斷的手腕耷拉著,已經無法控制了。
“你你你……你這暴徒,你居然把本公子手折斷了,哎呀疼死我了,誰給你的膽子,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誰,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韓凡看著自己無力垂搭著的手腕,輕輕一碰就疼得撕心裂肺,連發火都顧不得了,只顧著疼了。
事情發生的太快,隋江已經嚇得心神俱裂,看向阿蘭的眼神帶上了驚愕和懼意。
之前一直見他安安靜靜跟在井甘身后,長得又文文弱弱的,沒想到如此兇殘。
方才在樓下把人摔了,現在又把人手折了,人家要追究起來可該怎么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