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甘瞧著楊家人全都自然不過的表情,好像這話并沒有什么不對,反而用充滿曖昧的目光在她和楊海身上打轉。
井甘瞬間察覺到了有什么不對勁。
“我姐姐香巧勤勞能干,一直是我娘的左膀右臂,每天都在鋪子里忙活。你們有空來鋪子喝奶茶,那可是她的絕活。”
井甘主動邀請,楊家人自然歡喜應和。
“原來二小姐還有個姐姐,改日必定去嘗嘗令姐的手藝。”
楊母此言一出,哪兒還有不明白。
孫小娟的臉色當即變得詭異起來。
井甘則是嗤了一聲,“娘,我先走了。”
說完也沒和楊家人打招呼,讓蕭千翎推著離開了。
楊家人有些莫名其妙,去看孫小娟,見她表情也十分怪異,剛想說什么,張媒婆來了。
張媒婆今日是跟孫小娟一道來的,不過方才肚子疼上茅廁去了。
觀音廟的茅廁出了命案不敢去,所以跑遠了些,這才耽擱了些時間。
方才回來瞧見井甘也在,正高興,沒想到人就走了。
孫小娟臉色也很奇怪。
張媒婆眼含詢問地看像楊家人,楊家人都是一臉茫然。
張媒婆張口要問,孫小娟根本沒給她開口的機會,哼了一聲扭頭就走了。
“欸,井夫人……”
楊家人追了兩步,但孫小娟氣得不輕,步子邁地很大,不一會就走遠了。
張媒婆著急地一拍巴掌,問楊家人,“你們都談了什么,井夫人怎么那個臉色?”
楊母又著急又茫然,“我也不知道啊,明明聊得好好的,突然就變臉了。”
而后請求道,“張媒婆,你可得幫幫我們,你說過這樁親準能成的。媒婆錢我們可都給了。”
張媒婆到底見多識廣,比楊家人沉穩地多,“知道知道,我自會去問,你們也別急。要是你們說錯什么話惹惱了人家,可得給人家道歉去。”
“行,只要婚事能成,怎么著都成。”
*
“他們到底搞什么鬼,不是給香巧相看嗎,怎么連香巧都不認得。難道她們其實是看上了你?我瞧那楊海方才不停偷看你。”
蕭千翎推著輪椅叭叭說著,一臉不悅,井甘倒是沒什么表情。
“連相看對象都能搞錯,你們到底請的什么媒婆,一點都不靠譜。”
說著她突然停下來,站到井甘面前,一副眉飛色舞的表情。
“我之前查案的時候認識一個媒婆,辦事真誠實在,要不我把她介紹給你?她欠我人情,你們家的事定會加倍上心,給香巧找個獨一無二的如意郎君。”
井甘看她那熱情的樣子,開口道,“香巧姐才十六,急著成什么親。這回是媒人主動找上門,才沒拒絕瞧一瞧。并不急著把她嫁出去。”
蕭千翎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彩,“十六可不小了,正是最好的說親年紀。再等兩年反倒有些大了,就只能挑剩下了。”
井甘嗤之以鼻,“誰說女子到了年紀就立馬要嫁人,否則就會掉價?如今我井家正在發展期,將來井家會越來越好,香巧姐是娘最重要的幫手,什么男人找不到。為了早點嫁出去,草草托付終身,那才是愚蠢至極。”
當然,這也只是她自己的想法,香巧姐若是想成親,她也不會反對。
畢竟這是香巧姐自己的人生,她無權左右。
說著像是想到什么,抬眼瞟了蕭千翎一眼。
“你好像也十六了吧,也沒見你著急說親。”
蕭千翎微垂著眼瞼,就那么定定地盯著井甘看。
突然彎身,一把將井甘抱住,還矯情地晃了兩下。
井甘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很是不自在,想推開她,卻根本沒推動,只能任由她為非作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