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著腰大喘氣,指著韓凡的鼻子,手指不停抖。
“現在京城酒樓到處都在議論我韓家有個奇特的傳家寶,連傳家寶是什么樣都描述地清清楚楚,你還說你沒錯!”
韓凡這下也愣住了,吊兒郎當的臉上有了些正經。
“怎么會這樣,我也沒往外說啊!”
“你沒說,你忘了三年前墨香茶樓的事了!都是你這個不孝子惹來的禍事,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不爭氣的東西。”
韓老爺打不動了,也罵不動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長吁短嘆。
“不可能,不會是小甘說的。這事都過去多少年了,她怕早都忘了。她要是那管不住嘴的人,要說早就說了,還等地到現在?”
韓凡替井甘辯解,韓老爺指著他又是一陣抖。
“事兒是在京城傳開的,現在京城住著誰,你不想想?”
韓凡臉色也越發難看起來,井甘就在京城。
“絕不可能是她!”
韓府篤定而倔強地相信井甘,她絕不是那等背信棄義之人,更不會背叛朋友。
韓老爺瞧他那被井甘迷得五迷三道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連罵都懶得罵了。
“誒,不對!”
韓凡突然想到什么,一下來了精神,直接坐到韓老爺身邊,也不怕被打。
“當年知道這事的可不止小甘和隋江,還有一個人……阿蘭!”
韓老爺自然記得那個阿蘭,初次見到輪椅少女和眼盲少年的組合的畫面,到現在還清晰可見。
“他如今可是……璽候……”
韓家有女兒在皇宮里當娘娘,所以他們即便遠離京城,對京城的情況也算了如指掌。
三年前大長公主找到兒子這么大的事他們自然知曉,加上王澧蘭這個名字,以及當時井甘發生的一系列的事,阿蘭背叛她的事等等,等等。
這一連串的事總結起來,很快韓家的人就都知道井甘那個眼瞎的護衛就是后來找回的大長公主之子。
“你懷疑是璽候?”
韓凡不屑地哼了一聲,“什么璽候,上個月姐姐寫來的信你沒瞧見嗎,已經被剝奪爵位了。”
“那他也是大長公主的獨子,身上有皇室一半的血脈,不可不敬。”
韓老爺很謹慎,韓凡卻一直記恨著阿蘭背叛井甘的事。
別說只是口頭不敬,若哪天遇見,非得把他痛扁一頓,給小甘出出氣。
“那大長公主之子為何要散播我們傳家寶的傳言?”
“可能只是一時想起說漏嘴了,哪兒非要有什么原因。當年小甘和隋江答應過不會泄露傳家寶之事,他可沒答應過。”
當時的阿蘭又瞎又啞,又是井甘的人,韓老爺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哪兒想到會有如今的境況。
“不行,我立即派人去京城打探一下,再寫信給你姐姐,問問她的意見。此事非同小可,絕不可大意。”
韓府因為這事引起了不小的驚亂,罪魁禍首井甘此時則在奔襲京城的路上。
摸了摸懷里揣著的小盒子,愧疚地嘆了一聲抱歉。
其實之前林老爺入府后她就打開隱身功能跟著一起進了韓府。
等林老爺提起傳家寶的事,韓老爺急匆匆去查看傳家寶可還安全時,井甘就暗中跟隨著。
等韓老爺查看傳家寶無誤,離去,她就悄咪咪把東西給偷……了出來。
她也實在是沒辦法,蕭千翎急等著救命,顯然是沒時間讓她正大光明地從韓老爺手中討傳家寶一用。
傳家寶于韓家而言重于泰山,根本不可能大方地往外借。
雖然偷東西是很不光彩,但與性命相比起來也根本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