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千翎轉著眼睛打量周圍的環境,想了許久終于想起昏迷前最后的情景,瞳孔不由放大。
“青云道觀被燒了。”
井甘點了下頭,“是啊,那伙人給你下了蠱,你昏迷了一個月,可算是醒了。”
“下蠱?”蕭千翎不可置信地想要坐起來,被井甘按在床上,讓她好好躺著修養。
“我記得我和那些人打了起來,領頭的那個不知道朝我撒了什么東西,接著我就昏過去了。那是蠱?”
井甘閉了下眼睛,給她肯定的回答。
蕭千翎堅持要坐起來,雙手扒著床沿往上掙。
井甘無法,只得扶著她的后背將她抱坐起來。
蕭千翎靠著床頭喘歇了片刻,十分好奇、迫切地問,“蠱術不是早就消失了嗎,那黎家余孽到底想干什么,居然還有人擅蠱。”
井甘哼笑了一聲,“世上沒什么事是絕對的,所謂的消失不過是藏得更深罷了。案子的事你不必操心,已經有了進展,你現在好好將養身體便好了。”
兩人正說著話,房門從外面被推開。
“井家主,到喝藥時間……”
尚野看到病床上坐起來的蕭千翎,端著藥碗在門口愣了一下,而后驚喜地快步沖了過來。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蕭千翎虛弱的笑了笑,“怎么你問地和井甘一樣。我沒什么事,就是沒什么力氣,此外沒什么不舒服。”
“沒力氣是正常地,畢竟遭了這么大的罪,身體正虛。好好養養就沒事了。”
尚野高興極了,這些日子高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我的蠱是怎么解地?”
蠱術在大熠早已失傳,根本不易找到能解蠱之人。
尚野道,“是井家主千里迢迢跑去蜀地打聽,找到的解蠱之法。你能平安度過這一劫,都是井家主費心費力的結果。”
蕭千翎聞言果然感動過不已,抱著井甘的胳膊,靠在她肩膀上撒嬌。
“果然你是最喜歡我的。”
看在她還病著的份上,井甘也沒懟她,拍了拍她的胳膊。
“你命硬著呢,輕易死不了。既醒了,便跟我回井府修養吧。我去找解蠱之法時便把你托付給了大長公主,你已經打擾她好些日子了。”
蕭千翎聞言很是惶恐,大長公主向來深居簡出,不怎么與人親近,更不管閑事。
她清楚大長公主收留她,都是看在井甘的面子上。
“我去給大長公主道個謝。”
蕭千翎掀開被子就想下床,井甘攔住了她。
“你現在這身體就別折騰了,等徹底養好了再鄭重地來道謝也不遲。”
蕭千翎覺得此話有理,便也沒再堅持。
尚野喂她喝了藥,井甘和紅卉說了他們準備回井府的打算,讓紅卉代為向大長公主致謝。
紅卉給他們準備了一些上好的藥材。
井甘不接,“打擾這么長時間已經很過意不去,給大長公主添了不小的麻煩,怎么還好意思拿東西呢。”
紅卉笑道,“這是殿下的意思。井家主是公子的老師,蕭四小姐又是公子的學姐,幫助老師、學姐本就是應當,兩位無需記掛在心上。這只是些尋常藥材,是殿下的一點心意,兩位不需要有負擔,收下便是。”
大長公主如此說,井甘也不好再拒絕,只好厚著臉皮收了,大不了之后再尋機會還了這份人情。
井甘的突然歸來讓整個井府的人都措手不及,孫小娟得到消息急急忙忙趕過來,身邊還帶著尚小苗。
尚小苗瞧見自己哥哥,立馬歡喜地喊了一聲,撲進他懷里。
“哥哥不是說很快就回來嗎,怎么一去就是大半個月?”
尚野疼惜地揉了揉妹妹的小腦袋,“讓你久等了。”
“哥哥平安回來就好。”
孫小娟看到久別數月的女兒也分外思念,有好多話想與她說,但看著眼前的情況就先打住了。
看著蕭千翎蒼白虛弱地臉色,關心道,“千翎這是怎么了,病了?”
“是病了一場,不過現在已經沒什么事了,我把她帶來家里調養一段時間,免得讓蕭家的人知道了擔心。”
孫小娟邊聽邊吩咐著丫鬟把人送去客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