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坐在龍案后的龍椅上,左手與井甘的右手相握。
井甘直接盤腿坐在龍椅旁的地上,另一只左手還與徐如琢拉著。
徐如琢也是一副盤坐入定的姿勢。
三人就那么坐成一條線,井甘夾在中間,左右各拉一個。
江廣德一口氣差點憋死自己,下意識反應就是快速將身后的門縫嚴絲合縫的關上。
這幅場景可不能被人看見,否則還不知道會被傳成什么樣。
一個未出閣的少女與兩個男人肌膚相親,偏偏看著又都純潔地很,無半分淫\靡之態。
不過三人這閉目入定般的神情看著實在有些駭人。
江廣德靠近些,試探地喊了一聲,“皇上——”
皇上沒應。
他又喊,“井家主、徐大人——”
都沒應。
正在他心急萬分,提著衣擺準備上臺階再靠近些看看時,皇上陡然睜開眼。
“何事?”
江廣德被這突然一聲嚇了一大跳。
他受驚地后退,卻忘了自己正站在臺階上,直接踩空朝后面倒了下去。
江廣德摔了個全身酸疼,等掙扎著爬起來時,井甘和徐如琢都已經睜開了眼睛,端著手恭敬有禮地站在了一旁。
江廣德連忙將方才在大殿外喊得話又重復了一遍。
皇上看著心情極好,嘴角都隱著笑意,道,“告訴母后,多謝掛心,咳嗽已經好了。”
江廣德頷首應下,又聽皇上道,“備晚膳吧,井家主和徐大人與朕一道。”
江廣德驚愕一瞬,皇上還極少留臣子在宮中一道用膳,這么看來……危機情況解除了?
不過井家主到底是怎么解釋的,這事可不是隨便就能糊弄過去的。
江廣德心里很好奇。
這一日,整個井家人心惶惶,而這種驚慌整整持續了三天,而且蔓延到了整個皇宮。
井甘和孫嬌嬌都沒有從宮里出來。
而皇上也三天沒有上早朝了。
連大長公主都察覺了不對勁,入宮查問,直接被堵在了朝天殿外。
江廣德十分為難地道,“殿下恕罪,皇上有旨,不到用膳時間,任何人不得入內打擾。”
大長公主問道,“皇上究竟在里面干什么?井甘……當真在里面?”
阿蘭那般癡情井甘,若井甘當真與皇上在一起了,阿蘭鐵定是要瘋的。
大長公主話中隱含之意江廣德自然聽地出來。
皇上和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呆在殿中三天沒見人,任誰聽了都會往私情那方面想。
江廣德趕忙解釋道,“徐如琢徐大人也一直在里面,每日三餐,老奴都會按時傳膳進去。”
江廣德這話便是讓大長公主安心,沒他們想得那檔子事。
如今后宮各位娘娘們也都因為這事鬧著,雖然江廣德解釋過了,里面并非只有皇上和井甘兩個人。
但奈何此事太不同尋常,根本沒能讓那些娘娘們安心下來。
甚至隱隱約約還有皇上與臣子共御一女的流言傳出來。
皇上收新人不是稀奇事,但關在朝天殿三天不出來,連朝都不上了,這等荒唐行為可是從不曾有過。
這女子若當真進了宮,日后哪兒還有其他妃子們的位置,所以后宮之中才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