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甘也沒阻攔她,任何一個母親遇到兒子被欺負都恨不得把對方碎尸萬斷,這是人之常情。
儀態什么的,自己家里,她一點不在意。
“娘,別累著腳。”
看孫小娟踹地氣喘吁吁了,井甘才出聲勸了一句。
等孫小娟重新坐回來,順手給她遞了杯菊花茶,降火。
“把布條取了。”
井甘吩咐一聲,林木當即上前把兩人的嘴巴松開,哀求聲當即讓整個大廳喧噪了起來。
“家主饒命,家主饒命,這不關我的事,是這個賤/人自己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做出這等下作之事,和老奴無關啊!”
“我呸,明明是你挑唆的我,說大公子腦子有問題,什么都不懂,只要我與大公子生米煮成熟飯,家主必然會把我嫁給大公子,以后我就是井家的大少奶奶。我本不愿意,大公子對我們這些下人極好,經常給我們拿糖吃……”
那丫鬟彩紅邊辯解邊懊悔的痛哭,眼淚糊了滿臉,聲音沙啞,看著確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感覺。
“她日日夜夜在我耳邊念叨日后成了大少奶奶便能吃香喝辣,再也不用干活,還有丫鬟伺候,這輩子就發達了。我、我沒有抗住誘惑,被她慢慢說動,但我膽小并不敢,是她給我出主意給大公子下藥,藥也是她從外面弄來的。”
彩紅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求生欲使得她不停往井甘腳邊爬,被林木拽回去,又掙扎著往前爬。
她全然感受不到身體的疼痛般,努力去抓井甘的腿,哀求聲凄慘悲愴。
井甘微側著身體,沒有被她碰到衣角分毫。
她的干娘也急紅了眼尖銳地不停咒罵,“你這賤/蹄/子,我早感覺你這賤/人不對勁,果然不是個好東西,自己做出那不要臉的事還污蔑我,我打死你這賤/蹄/子。”
彩紅干娘激動地挪動著身子就撲到彩紅身上,用綁著的雙手用力錘她,嘴巴也沒閑著的肆意撕咬。
彩紅也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也紅著眼反擊了回去,場面一下混亂起來。
井長青看得有些興奮,甚至摩拳擦掌地小聲指揮著兩人,“抓她左邊臉。”
“扯頭發扯頭發。”
“咬她手指,咬啊……”
井文松怒瞪了他一眼,轉頭沉著臉命令林木,“還愣著做什么,把她們分開,像什么樣子!”
林木趕忙和樟子嬸、方福去攔架,正堂亂成一團。
井甘眉心緊皺成一個疙瘩,聽著那尖銳刺耳的打罵聲,怒然拍案,“林木,把人嘴都給我堵上!”
她冰冷的目光射向兩人,聲音不帶絲毫感情。
“林木,查到沒有,合歡散是誰帶進府的?”
林木抹了把額頭的汗,心跳如鼓地回答,“回家主,查到了,是王氏買了帶進府的,有杏林藥鋪的掌柜作證。”
彩紅的干娘王氏是后廚采買的,時常可以出府,很便利。
王氏聽了林木的話,身體一軟,直接癱在地上。
不管是彩紅主謀,王氏幫兇,還是王氏挑唆,彩紅行動,總之這兩個都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