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到了,那我要送給香巧姐姐,我親……”
井和話沒說完就被眼明手快的井文松一把捂住了嘴巴,井甘和孫小娟猛然提起的一顆心也重新落了回去。
兩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卻是在對方眼中都看到了歡喜之色。
看來井和對香巧也是有些特別地。
“好,隨便你送給誰。玩了這么久也累了吧,先回青竹園休息會吧,晚上我們再出去聽戲。”
井甘說著立馬和候在門外的小新打眼色,小新趕忙進來將井和哄走了。
這要當著外人的面把他親過香巧的事說出來,香巧的名聲可就壞了。
雖然井家不會因此就不要香巧這個兒媳,但香巧自己心里怕是會過不去。
褚香兒和柳嬋也是聰明人,見井文松方才那反應也能猜到這怕是觸及井家的隱秘,也識趣地沒有多問。
褚香兒倒是訓斥了柳嬋幾句,“一個女孩子家家說些什么話,害不害臊。”
柳嬋也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乖乖地坐在嫂子身邊不動彈。
井甘將今天的計劃安排地滿滿的,白天在家里玩,晚上去凌梔戲樓聽戲。
今天是八月初,正好到了凌梔戲樓一月一次的免費表演的時候。
用了晚飯井甘就帶著一家子人出發去看戲,褚香兒有些為難。
“時辰不早了,我怕……”
柳嬋一下打斷她的話,“我們今兒出來玩是爹準許了的,你怕什么,又沒要求我們什么時辰回去。還有我在呢,不怕不怕!”
若褚香兒一個人出來,柳夫人或許還要找她麻煩,但有柳嬋一起,柳夫人若要罰她,那柳嬋也跟著要受罰。
況且柳大人現在一心想讓褚香兒和井甘多多拉近關系,見她們玩得好只會開心。
柳嬋如此一說,褚香兒也懶得再多想了。
反正自己不做錯事柳夫人也要找她茬,既如此倒不如自己痛快為上。
如此想著,褚香兒便心安理得地跟著井甘一道出了門。
夜晚的半月灣十分熱鬧,特別是今天這個日子。
半月灣四周早早站滿了人,全部望著凌梔戲樓那高高的瞭望臺,就等著它開戲。
井甘一行人到的時候,凌梔戲樓外都擠得沒地兒站了。
柳嬋直接站在車轅上眺望瞭望臺,看著半月灣邊人滿為患的熱鬧場景,興奮地不停喊著嫂子,把她從馬車里拉出來一起看。
褚香兒在柳府憋太久了,今日難得出了門,還來這么熱鬧的地方,一顆心感覺都飄了起來。
“好熱鬧啊,那就是凌梔戲樓?真漂亮,五光十色地。”
褚香兒開懷地眺望著凌梔戲樓,正好這時鼓板的開場聲從瞭望臺上傳來了。
圍觀的百姓們當即哄叫了起來,鼓掌、歡呼聲此起彼伏。
戲開始了。
井甘她們來得有些遲,沒有占到最好的觀看位置,但遠遠還是能瞧見瞭望臺上伶人們優雅、靈動的身影,以及那清亮惑人的唱腔。
井文松和車夫護在馬車邊不讓人靠近,井甘和孫小娟坐在馬車里。
孫嬌嬌趴在孫小娟膝頭,褚香兒和柳嬋則扶著車頂站在車轅上。
最為囂張的還是蕭千翎,直接盤腿坐在車頂上,倒是坐得高便沒人能阻擋她的視線,
所有人的目光都整齊劃一地落在瞭望臺上。
今日登臺的是四彩祥云之一的星淚,唱得是一出老戲。
但這出老戲經過了重新編排,倒是別有新意,也引得眾聽客們如癡如醉。
月朗星稀,夜幕上的點點星子對應著凌梔戲樓炫目的燈光,相映交輝。
那悠揚的曲調似乎都飄到了月亮之上,與地上的凡人們共享。
大家正聽得津津有味,一陣隱約的雜亂聲打破了這美好的氛圍。
接著就有一大群人激動地從凌梔戲樓內沖了出來,邊沖邊大喊著,“走水了,走水了——”
戲樓外的街道本就被看免費表演的百姓們擠滿了,此時戲樓里的聽客一窩蜂涌出來,頓時就亂了套。
井甘一下子從馬車里鉆出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