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不下孩子,又不想回去和她們一起生活?”蘇妍西有些不懂了,她給丹素這些日子的俸祿待遇,足夠她回去和孩子們花個十年八載。
“蘇總裁,你有沒有對一個人很絕望?很絕望的那種?”
丹素問的,蘇妍西確實不能體會。她是現代二十二世紀的律師,單是律師身份,誰敢讓她徹底絕望,估計不想好好生活了。
蘇妍西喝了喝口茶。
“絕望就是,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做到他們滿意,!我做了家里所有的事,在孩子沒日沒夜的哭鬧,我沒有休息的時候。
孩子識字我還要擔心她,上私塾的問題,我的腦袋特別疼。有人還告訴我,賠欠貨不需要念書。”丹素哽咽,“那不是賠欠貨,那是我的女兒。”
蘇妍西把茶遞給丹素,丹素喝了一口,放下,“我以為我的喜歡可以堅持很久,久到忘了這些事。”
蘇妍西聽著丹素抽噎,不敢打斷她的傾訴,作為律師,她清楚地知道一個人打開了沉悶的話匣子,是需要多大的勇氣。
“好不容易那個人回了祖宅,我和孩子們的日子過得平平淡淡,我很幸福。
可是,他變了。回到家,他開始嫌棄我了。”丹素心酸地樣子,像極了現代人說的詞兒‘怨婦’。
“在他眼里,我、是母老虎。我管教孩子累得身心疲憊。你不會知道,我望著院子那堵墻外,能想象到他在外工作很累,我高興他為了孩子為了我做的努力。”
蘇妍西適當的點頭,做出回應。
“我想要關心他,他給出的黑臉,我心里想說的話,膈應在喉,好疼,好疼……”
“他不關心你?”蘇妍西知道女子那時候,應該最想要心上人的關心。
丹素默默不說話。
“今天你去了他家,他們對你不好?”
丹素盯著蘇妍西的眼睛,眨著眼中的淚水,淚水掉落,她驚慌地站起來。
蘇妍西即可牽著她的手,帶她走出萬福金安,“我陪你。”
我陪你震撼了丹素冰涼的心,她拉著蘇妍西向紀宗的家出發。
街上,女兒大妞兒小小的身子,包著弟弟小寶兒,“小寶餓不餓?”大妞兒吧唧著空口,引來小寶好奇地目光。
被小寶看得不好意思,大妞兒解釋:“姐姐餓了,我帶你去找娘。有娘就有吃的了。”
手臂酸酸的,弟弟被放在地上,大妞兒兩手拉扯著小寶的衣衫,“弟弟,你站好了,摔了,娘會心疼的哦。”
小寶兒抿著純,小手扯著大妞兒的衣衫,兩人的樣子互相依畏。人多又比她們身影高得多。
丹素停下來,“是大妞兒。”
蘇妍西除了路人腳帶起的灰塵,什么也看不到,“丹素?”
她心里,丹素不會是想念孩子成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