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拐彎,許央就掰直,實話實說,相當的坦誠。
這會該李世民發怔了。
剛才他含蓄的提出邀請許央的話,讓許央含糊過去了。想著大方一下,留個人情,這少年又轉正道了。
這那是個少年,這幾乎就是個百年老妖。
“許央,我確實急需這些戰馬,但我更需要你這樣的才俊!”
“想留你,又不確定你的志向是什么?你若當下暫時沒緊要的事,就在我這里待一段,看看我想做的,是不是你所期望的。如何?”
這才對嘛。許央就等著這句話,這才是真誠的,發自內心的話。
許央剛才說看不慣甄翟兒的做事風格,并不是說甄翟兒是逆賊,已經是留了話頭了。
李世民這時候表明要留許央,那也是留了話頭。
造反這事,最起碼現在還不能在公共場合大說特說。
彼此心照不宣,或者說彼此都明白對方的心思了。
五百匹戰馬,都還帶足了近十日的精料,就是太原留守府的騎兵,都沒有這樣富有的。
李世民沒問,甚至都覺得奇怪的表情都沒有,只是責令部屬接手,并嚴格下令,不得有所損傷,否則加倍償還。
李世民表明了,若許央有一天覺得他李世民要做的,不是許央期望的,還會讓許央帶著五百匹戰馬離開。
甚至有隨從提醒李世民,很有可能這三人是甄翟兒那邊出來的人。
確實有這個可能,否則不可能隨便就能搞甄翟兒的五百匹戰馬。
但是李世民斥責了。
李世民不但斥責了,還帶著許央直接到了前線,帶著許央看他所有針對外圍的兵力部屬。
這就是胸襟嗎?或許是陷進也說不定。
有些事許央是看到了,比如那隨從跟李世民嘀咕,李世民斥責的過程。
如果許央真是甄翟兒那邊出來的,或許還會發生一些事。
“父親大人帶兵直面對戰甄翟兒部,我這邊這次是無法參戰了。也只能是這般遠觀,就站在這里,遠遠的看著戰場的方向。”
“不過,總會有戰打的。”
李世民似乎特別看重許央,每次出巡,都會拉著許央一起,甚至到臨近前線的瞭望哨也是如此。
還是不放心呀!
許央伸手,田豐從袖籠不舍的拿出千里眼遞過去。
“用這個看看!”
許央將望遠鏡遞給李世民,還教給他怎么用。
“千里眼?這是如何做到的?”
李世民從鏡頭中看到五里以外清晰的布陣,不由的驚叫。
“機工!機工學問改變世界。”
許央不知道這算不算在李世民的心里種下了機工的種子。
有些事,總是要做的,從這時候開始,要比等李世民成為千古一帝時更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