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李世民和許央的交情,在許央沒有表露對朝廷的不滿情緒前,按說李世民是不應該說這些的。
“二哥,你認為小弟留在太原是為何?是為報效朝廷嗎?留守府招兵買馬連那高君雅王威之類都看出來了,小弟又豈能不明白?”
“在雀鼠谷,二哥說起朝廷只許太原留守有五千兵馬時,小弟就明白唐公之意了。”
“說實話,若是你李家對朝廷忠心耿耿,說不定小弟此時已經南下······瓦崗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適當表示自己的目的和意圖,是取悅人的法門。許央知道怎樣能同仇敵愾。讓人接納,就需要有共同的情緒。
“好!那我兄弟共圖大業!”
“不!二哥,小弟自知,天生多謀少斷,只能為輔助之事!我將助二哥成就大業!”
這不能含糊。雖然以兄弟相稱,也是以平等相交,但許央從開始就將自己置于從屬的地位。
確實,后世記載李世民不曾殺過與他一起打天下的功臣,可要是自己跟李世民共圖大業,那就說不定了。
許央自覺,他應該不比李世民差多少,或者在某些方面,甚至綜合實力上,遠遠超過李世民。所以,許央不能有野心,也不能讓李世民覺察他有一點野心。
許央對帝王不感興趣,后世人除了權利欲望過盛的,對君王有興趣的不多。
許央這一世是背負著師父的遺愿才來這世間混的。
“好!許央助我成大業,我李世民此生定不負許央!蒼天作證!”
許央那句輔助的話,似乎讓李世民很激動,就這樣隨口起誓了。
許央記得,李世民好像真的起過這樣的誓,甚至還不少,并且還兌現了,遵守了。也就沒攔著,也一副激動的神情,陪著李世民感動。
“二哥,我遇到的那撥報信人肯定沒問題,只是不知道那高君雅和王威是不是只派遣了一隊人馬?還有這太原留守府是不是還存在其他忠于楊廣的將領官吏?此事需要急辦!”
李世民這時候也緩過勁了,也知道這時候不是掄交情的時候,鄭重的再次道謝后,帶著那五塊令牌,以及許央解開的密報離開了。
太原留守府以這次戰役論功行賞為由,清點整個太原留守府的將士,借口是向朝廷邀功,普及所有將士。
同時奏請的戰報也重點提及了戰役的艱苦,訴說太原留守府的兵員不足,以此為借口,清查太原留守府的在冊兵員。
最后,這樣的措施甚至延伸到了整個河東和朔方。
這樣的說辭,就是高君雅和王威都沒有任何托詞。
許央閑了,不止晉陽宮,就是太原城的犄角旮旯都轉遍了。這也是他們師門習慣性做法,任何一地都要熟記于心。
就是還沒有出過城。
雖然李世民對許央有一定的信任了,許央還是相當的謹慎,不做任何引人懷疑的事。
“查明了,太原府只有那五人離開過。民間的說不清。”
“只是,馬邑太守王仁恭奏報,他屬下郡丞李靖離開馬邑,不知去向。許央,我需要前往馬邑落實情況,這幾日不能在太原陪你。”
“本來想領你去看看城外那些新招募的軍卒,看來只能是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