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靜真的不是一無是處,也不是純粹的沒腦子。
昨日請命,帶隊北上出使突厥,他就在為出使的隊伍做準備了。從李淵那兒拿到令箭,直接到軍營敲定了段志玄。
還有一個人是劉文靜相中的,那就是武士彟,這是一個商人,不僅僅深得李淵的信任,還是高君雅和王威座上賓,更是販賣木材游走于突厥和大隋邊疆。估計這老小子腦子靈活,門路廣。
得知武士彟正在石艾縣,就想到了石艾縣的殷嶠殷開山,那也是一位驍勇的戰將。劉文靜作為太原縣令,任職多年,這些跟李淵這邊親近的文武官員,他的了解比李淵不差。
所以,昨日那段志玄就到石艾縣了,不僅僅要帶武士彟回來,還扯著李淵的虎皮,連殷開山也一并帶來。
段志玄一行三人,一路疾馳,剛到了軍營門前,就聽見了營區內的喧囂聲震天,成千上萬的議論和呼喊,就是在軍營外,都能感受到營區內熱烈的氣氛。
這時候,許央坐在校場中央都快要入睡了。
高手還真不是街邊貨,也不是隨便都能遇上的。就許田和許江兩人,雖然玩的不亦樂乎,卻還是沒遇到什么可戰的對手。
一開始這些五花八門的武卒還帶著一時激憤上場,表示不服。當許田和許江不間斷的將一個個沖上去的好斗者一次次的擊退后,人們的心里就有變化了。
能被招募來干殺頭買賣的,沒有一個對武力不崇拜的。當發現許田許江的武力值不是他們能抗衡時,他們就有激憤變成了敬佩和崇拜。
“看來只有等段旅帥了。”
“或許也只有段旅帥才有一戰之力呀!”
“高手就是高手,連續應戰多少人了?有十多個吧?”
“根本就不是一個層級的,打什么打呀?”
“最起碼人家有勇氣上場呀!你行你上呀?”
“切,不就是五貫錢嗎?要不是因為這五貫錢,都又想著得便宜,我就不信這都打退二十人了,還有人想上。”
段志玄這才剛進營,信息就鉆進耳朵里了。營區的柵欄上都是想辦法遠遠的看打斗的人,嘴里都沒有閑著。
“段兄,軍營里每天都這樣?倒是有趣,要不某也上場耍耍,五貫錢呢!”
殷開山也聽清楚了這軍營里嘈雜的原因了,也有點蠢蠢欲動,在那石艾縣,每天都能淡出鳥來,難得能遇上這樣的好事。
“也好,那就一起去看看。”
“一起看看吧。”
武士彟見段志玄看過來似乎是征求他的意見,也就順便答應了。
于是,三人干脆就不下馬,就這樣驅趕著戰馬向校場走去。
這就是現在的軍營,還不是那個紀律嚴明、威震天下的唐軍,還只是由各式人等隨意湊起來的軍伍。
“段旅帥回來了!”
當段志玄三人的戰馬跑動起來,有人就喊了一嗓子,頓時,圍著七八層,成千上萬人圍著的人群,就自動閃開了一條道。
三人,三匹馬,被無數的軍卒,帶著殷切的期盼,行著注目禮,緩緩的踏進校場。
這進場的場景,誰都能看出來這是來大人物了。那叫一個威風。
許央這時候才微微睜開眼,開著騎著戰馬走近校場,全副武裝的三人······這是要玩大?
“咦,段兄,這不是比斗,倒像是有人來挑營了。有意思!”
殷開山看出了端倪,段志玄又如何看不出?
“二公子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