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央開始嚴于律己了,把全部心思都放在軍營里,也不管劉弘基和長孫順德現在根本不著軍營。
軍營里也有了即將起兵的傳聞,或者說期盼也不為過。
“許兄弟,我知道你跟二公子親近,我就是想知道,咱們到底何時起兵?”
段志玄是個實在人,雖然是來問許央的,說話卻說的硬邦邦的,感覺是責問,不是詢問。
許央把這個彪悍又耿直的老實人請進自己的營帳,又招呼他坐下,很是鄭重。
“段兄,你說咱們和唐公相比,誰比大勢的把握能力強?”
“當然是唐公……”
段志玄說到這就停了,起身向許央施禮,許央謙讓。
“我段雄絕無他意!只是我有些綠林的人手,知道唐公這邊的窘迫,暫時沒有往軍營里領。”
“我是希望能在起兵時,將那些人馬帶過來,也好助唐公一臂之力。”
“不過,許央兄弟所言極是。我等既然投奔唐公,那便應該服從唐公發令。”
說完,也沒跟許央告辭,起身就離開了。
“段兄,若我有信息,一定會第一時間告知段兄!”
許央對著離開的段志玄背影輕輕的說了一聲,沒管他是不是聽見了。
要說這時候太原留守府哪里最平靜,唯有許央和段志玄控制的這個軍營。
或許是看出了隊列隊形的效果,段志玄也開始丟出些錢財來,彌補許央錢財上的不足。
許央是真的在貼里油了,許央不在意這幾個錢,問題是手頭上根本就沒銅錢。
金銀有些,可現在的太原府,根本就沒有可以兌換金銀和銅錢的地方,或者說整個大隋,現在的大亂局勢,都找不到可以兌換金銀和銅錢的地方。
有時候也想:老李,既然要干,就別再磨嘰了!你家掏空了,我也要被掏空了!
劉弘基回來了,聲勢很大,一陣風似的進了軍營,就急匆匆的往許央的營帳而來,段志玄也看著,跟著劉弘基就進了許央的營帳。
“知道嗎?哈哈哈哈……你們不知道!哈哈。”
劉弘基真不是賣關子,好像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想笑。
“裴寂那老兒真行!真行!”
“到底有什么事?你能不能說完!”
段志玄還以為他是來傳令集合大軍的,誰知道他進來只顧著自己笑,進氣出氣都不勻了,也不怕氣不夠用死掉了。
“那個……咳咳…~”
劉弘基壓低聲音,就跟說什么大秘密一樣。
“裴寂那老兒著急,唐公一直在等機會,裴寂老兒憋不住了,居然將唐公灌醉了……咳咳…~哈哈哈。”
段志玄的表情,感覺下一刻就會一拳砸在劉弘基的臉上,他是真的沒耐心讓劉弘基這樣賣弄了。
許央這時候的表情也很奇怪。
后世有傳聞,說李世民和裴寂合伙,將他老爹灌醉了,并且將楊廣留在晉陽宮的女人,直接送到了李淵的床上……莫非是真的?
“唐公醉了,裴寂那老兒居然將晉陽宮的女人,也就是楊廣的女人,塞進了唐公的床上!”
段志玄徹底傻眼,愣了一愣,兩只手揮了揮,握拳,再次揮舞了一下,仿佛做了什么決定,快步出了營帳。
“你不奇怪?”
劉弘基盯著許央,很奇怪許央居然如此沉著,仿佛這事不好笑。
好找嗎?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