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想了想,還真是這樣。倒是不好意思倒打一耙了,不好意思的坐下。想說什么,覺得這時候說出來不合適,張了張嘴就不說了。
那李元吉再一次把柴紹的那把橫刀拿起來,看了又看:“三哥,許央你算我三哥了,弟弟就好這口,你看著辦!”
“待閑下來吧,我需要找些材料。我熟知炒鋼法,也懂煉鋼術,姐夫這樣的兵器,不是單純的鋼鐵能做出來的,只要材料配齊,我給兄弟們一人打造一把。”
許央知道在場的其余四人,最終是兩個陣營,還是生死搏殺的那種敵對陣營。但是,現在他們是兄友弟恭,自己也只能配合這樣的情感。
許央沒有做保姆的心思,不會去操心他們兄弟們情義變化的事。從某種意義上,許央還是希望一切都按照歷史原本的走向走下去。
因為許央需要在李世民這個所謂雄才大略的帝王身上,實現一些想法。李建成即便堪比李世民,他畢竟不是李世民。
“好了,許央既然答應了,那就等到時候再說。現在咱們說說這一戰怎么打,畢竟是我們舉兵后的第一戰。大哥,你怎么看?”
李世民不讓李元吉繼續糾纏此事,而是將話題引到了正事上。
“我覺得這一戰重點是要挑選精兵,武器也要精良,更要有充分的攻城器械,確保能速戰速決。”
李世民微微點點頭:“大哥,我補充一點,這次是我們舉兵后的第一次出征,軍伍的紀律必須要嚴苛,展現給天下一支紀律嚴明的隊伍風采!”
至于怎么打西河郡,是不是能打下西河郡,會遭遇怎樣的困難什么的,哥幾個好像都覺得不必考慮。
許央也想了,可這時候的攻城就是固定的程式,就是再絕世的名將,在攻城上也玩不出什么花樣來。在需要速戰速決的情況下,連斷水斷糧的招數都不能使。
“許央,你怎么看?”
“我······攻城就那么幾招,誰也沒有新花樣。不過,我在想,不知道民心是否可用?”
“父親大人執掌太原留守府一年多,治下百姓安居樂業,海晏河清,在民間對于父親大人的治理是認同的。也就是說,西河郡那高德儒不附議,未必就是整個西河郡全體臣民的意思。”
“當然,我這只能作為一種設想,不能作為出兵的謀劃。”
民心向背是成敗的關鍵,這樣的理論在現在這個時代沒有市場。
六千大軍,四位大將軍的小輩,浩浩蕩蕩開出太原城,劍指西河郡。
軍前宣講,重點提出了軍紀,這時候還沒有系統的軍力條例,只是嚴禁所有軍卒搶掠,不得襲擾沿途百姓,不得侵占,破城后必須秋毫不犯!
一路行軍,甚至還出現了有軍卒犯錯,李世民親自上門道歉的小故事。很快就到了西河城下。
這也是許央第一次見識這時代的攻城戰。典籍上的記載,始終沒有親身經歷讓人真切。
簡易的攻城器械,在守軍猛烈的攻擊下,軍卒的死傷成了尋常。有了城池的依仗,軍卒的戰力似乎真的不是那么重要了。
看著一隊隊跟著攻城車出征的軍卒,然后不斷的死傷、補充;再死傷,再補充。僅僅一個時辰的攻防戰,就讓許央不忍再看了。
“許田,給我聯系西河郡的門徒!”
“主公,這類小城池的門徒,恐怕都是些工匠。”
“讓他們嘗試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能不能打開城門,或者策反一部分守城的軍卒。告誡他們量力而行,一切以保全性命,隱藏身份為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