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有些心疼,聲音也放低了問他:“怎么了?”
他剛想說,他們班班主任就來了。
謝老師一如既往的彪悍中帶著灑脫,于是她慵懶地說:“怎么了,委屈成這樣?喲,洛洛?你怎么也在這?知道他發生了什么嗎?”
“我不知道……”謝老師雖慵懶,但是帶著天生的威嚴,我有點害怕。
“那你自己說說呢?都鬧到校長辦公室了?”
“我是被冤枉的。”池遲終于開口了,卻說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可看著他這樣委屈的模樣,我的心都要化了。
“我問你發生什么了,詳細過程說一下呢。”謝老師很耐心地問。
池遲沉默了一會,緩緩說道:“范俊的爸爸是開酒吧的,我和范俊關系還不錯,所以也經常去,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次就有警察來查……”
范俊是池遲班上的,平時挺社會。
“查什么?非法營業?”謝老師疑惑地問。
“最近不是查酒吧查的緊嗎……”池遲小聲說。
“我看是掃黃打非查得緊吧?池遲你是不是長本事了?去酒吧?”謝老師不怒自威。
“可是我真的只是去玩玩湊湊熱鬧什么的……”池遲低著頭,不敢看數學老的眼睛。
我忍不住說了:“老師,掃黃打非是每個娛樂場所都要查的,不管有沒有,他們是寧可錯殺不可漏一。池遲只是碰巧遇上了而已。”
謝老師想了一會:“那范俊爸爸的酒吧有問題嗎?”
池遲說:“我不知道……”
“哼,要是范俊爸爸的酒吧有問題,你就完了我跟你說。”謝老師看著池遲,“你可是我的得意門生啊,怎么這么糊涂,啊?”
“那警察把每個人都關押了,未成年的由學校帶走……現在還沒有結果呢……”池遲又說。
“別擔心,池遲。”我開口道,“這范俊的爸爸既然開酒吧,肯定有權有勢,就算真有什么,也會保你無事的。”
謝老師嘆了一口氣:“有權有勢又怎么樣?法律面前還能躲到哪里去?”
“這就是一場權利的游戲了。像范俊爸爸這種可以開大型酒吧的,是黑道白道通吃的厲害人物,不會有事的。”我繼續說道。
說完那兩個人就疑惑地看著我,異口同聲地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愣了一下,然后說:“范俊是我的小學同學,初中又是隔壁班,從小我們的爸媽就認識……所以……”
“這樣啊,那你確定他可以勝出這場權利的游戲?”謝老師遲疑道。
“當然了。現在范俊的爸媽和我爸媽也有來往,他們家的生意越做越大,還有一點……嗯……市警察局局長的女兒嫁給了范俊的哥哥,所以我才會那么肯定的。”
“那就好那就好,池遲,你這次還得感謝洛洛啊,但是這誰也說不準,以后不準去了啊。”謝老師看了一眼池遲,就走了。
“不好意思啊,麻煩你了。”池遲心情明顯大好,又問道:“你不會怪我去酒吧這種地方吧……”
“怎么會怪你呢?你又沒做什么錯事。”我寵愛地看著這個眼里有光的少年。
“謝謝你。”
我們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