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妖無奈的嘆氣:“行吧,真叫人操碎了心,那現在怎么辦?”
“怎么辦?”赤珠咽了口口水,“咱們倆去市集買點好吃的,回去給人家做頓豐盛的飯菜,賠個禮,不就完了么?多少回了…還用我教?”
兩人羅嗦著拐了個彎,看看四處無人,攝起一陣風往磁州城市集而去。
風巽青眼角一直注意著他們倆,見倆人青天白日就敢架起清風使用妖法,剛要呵斥,卻被橫里沖出的一個人一下抓住了手,哭起來:“青哥哥,你快救救我娘……”
風巽青定睛一看,這個灰頭土臉,哭的滿臉鼻涕眼淚的,竟然是鄰居張大娘的傻兒子大柱,這張大娘是個寡婦,丈夫死得早,就剩了這么個傻兒子,寶貝似的嬌養著,平時常來家中和小狗赤珠一起玩。
見他哭的悲痛,風巽青連忙哄了幾句,這才斷斷續續的聽明白了來由。
“青哥哥……我娘……一大早的,我起來撒尿,……我娘就在院子里學烏龜爬……快爬死了,你快去救救我娘……”
風巽青一聽,就猜這張大娘八成是撞客了臟東西了,當下也顧不得再哄大柱,留了兩個銅錢讓他買糖吃,匆匆忙忙趕往張大娘家中。
剛到他們家門口,就看到圍了一群村民,連村長爺爺都過來了。
大家一看到風巽青過來,都紛紛讓開一條道,老村長一把拉住風巽青的手,焦急的指著滿院子爬蹅的張大娘道:“青娃娃,你快看看,這咋回事?得罪了啥了喲?”
張大娘家院子可不算小,偌大的院子靠東墻種了兩畦菜苗,此時,她正四肢著地的,爬過那些菜苗,壓倒了一大片綠秧子。
看她爬的十分痛苦,表情猙獰,膝蓋和手掌鮮血淋漓的,口中嗚嗚嗚的流著口水,卻說不出半句人話來。
風巽青上前一把抓住張大娘衣領,將她提起來,回首道:“村長爺爺,來四五個人摁住她。”
“不好使啊娃,剛剛摁住了,可她嚎的就不是個人聲兒,脖子像被人掐住似的,臉都紫了,咱們看著不行,才又松開了的。”
風巽青一把從腰間水火囊中,取出兩枚浸過符水的銅錢,塞進張大娘口中,又抽出兩根銀針,插進她眉心鬼穴之中。
就見張大娘仿佛一根錯了筋骨的蛇似的,一下子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眾人連忙把張大娘抬到房間里床上。
風巽青這才回頭問眾人:“張大娘這兩日和誰在一起?都做了什么?”
人群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媳婦聞言,怯懦的舉起了手上前:“俺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就是昨晚上吧,俺和張大娘一道去河邊洗衣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