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九早晨,白馬立軒在合租房的臥室床上醒來,從打開的臥室門向客廳望去,發現同事兼好朋友令狐塵凡已經離開了合租房,去休閑茶館上班。
白馬立軒已經請到了四天過年休假,不用去休閑茶館。
他起床以后,第一件事想到的是家鄉的父母。
昨天,他在錦市長途汽車站給母親歐陽曉紅打電話,告知由于車站出現了突發情況,不能乘車回家。
歐陽曉紅在電話里問白馬立軒,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白馬立軒很惶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發現汽車班次取消。
汽車班次只是一種表象,它背后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隱情呢?
想到這里,白馬立軒決定再去汽車站碰碰運氣,看今天汽車站能否有回家鄉的汽車。
他在合租房里吃了簡單的早餐,背上雙肩包行李,從房子里出來,急忙趕向長途汽車站。
到了汽車站,情況和昨天一樣,仍然處于所有的汽車停開狀態,那里還是有不少穿著警服戴著白色口罩的人在執勤。
“同志,請問,為什么要停開班車?什么時候有到元吉的汽車?我想回家,我要回家與父母團年過春節。”白馬立軒找到站在一扇大門口的警察,這樣問。
警察回答道:“”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確定什么時候有班車,我只是在這里執行公務。”
白馬立軒從警察的口里問不出所以然,轉身走了幾步,發現五十米外走過一對男女。
這對男女臉上戴著大口罩。
他倆的裝束與汽車站廣場上其他旅客顯然不同。
白馬立軒猶豫了片刻,鼓足勇氣向這一男一女走去,走到他們面前問道:“你們為什么戴口罩?其他旅客沒有像你們這樣戴口罩呢!”
聽到白馬立軒的問話,男人止住了腳步,一雙凌厲的眼睛,望著白馬立軒的臉,沒有回答。
女的也止住了行走,對白馬立軒說:“我倆感冒了,所以戴口罩。”
說完這句話,女人拉起男人的手,匆匆向前行走。
這對陌生的男女,給白馬立軒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白馬立軒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白馬立軒決定給母親打電話。
他撥打歐陽曉紅的手機,立即接通了。
歐陽曉紅在電話那頭驚喜地問道:“軒軒,你還在錦市嗎?你為什么不回家?我和你爸爸在家里等你。”
聽到歐陽曉紅婉轉悅耳的聲音,白馬立軒的心里熱乎乎的。
他的眼睛里噙著一眶熱淚,對歐陽曉紅說道:“媽,我在錦市長途汽車站,本來我打算回家,可是,今天我來到錦市汽車站,這里依然停開了所有的班車,警察也不知道什么時間有到元吉的汽車,我在這里一片茫然,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怎么回家呀?”
“軒軒,你看有出租車沒有,如果有出租車,你就包一輛出租車回家,車費貴一點不要緊,反正是春運期間,你回來就行。”歐陽曉紅這樣告訴白馬立軒。
“好的,媽,我聽你的,我去看哪里有出租車,再見!”
白馬立軒掛斷了電話,開始去廣場外尋找出租車。
他從汽車站廣場走到負一樓,在出租車區域觀察。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白馬立軒摸出手機,一看電話號碼,又是歐陽曉紅來電。
他接通電話問歐陽曉紅:“媽,我正在找出租車,你有什么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