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白馬立軒在送餐的途中得到了司馬一竹的信息。
他站在一個住宅小區的大門外,剛剛給一位顧客打完了送餐電話,不知不覺將手機上的信息多看了一眼,忽然發現司馬一竹的微信留言。
白馬立軒打開這段留言,只見司馬一竹這樣留言說:“白馬立軒哥哥,你好嗎?你在做什么?在家里隔離嗎?我在家里隔離,給你寫留言。我心里很著急,我們學校到了應該開學的時間,卻不能開學,我問過了老師,什么時候再去上學?老師無法回答我,一個學生,本來應該坐在教室里學習,卻不能當一名在教室里上課的學生,老師說,明天起,我們開始在家里上網課,我的心情并沒有因為可以上網課好,反而更加沉重,你說疫情什么時候才是盡頭?隔離什么時候能夠解除?我心里真著急啊!我想回到學校,錦市藝術學院的校園里,可是……”
司馬一竹的留言是用文字寫下來的,留言很長,文字基本上用的口語。
白馬立軒把留言看了一遍,明白了司馬一竹內心的焦慮。
他很為司馬一竹感到難過。
怎樣安慰一下司馬一竹呢?
白馬立軒皺了皺眉頭。
他想,任何蒼白的話語都是無力的,司馬一竹的心態,就是想回到錦市藝術學院的校園里去上課,而不是想呆在家里上網課,但是白馬立軒不知道疫情什么時間能夠結束,可能連專家也說不清楚,怎樣才能安慰她呢?
白馬立軒感到特別為難。
白馬立軒看了一眼司馬一竹的微信頭像,那是一張用司馬一竹的照片作的微信頭像。
這張照片上,司馬一竹留著兩條麻花辮,辮梢上系著紅色的蝴蝶結。
樣子多么的可愛!
她的美麗端莊讓白馬立軒心里為之一振。
很久都沒有與司馬一竹見面了,也很久沒有與她交流過,此時此刻,忽然收到她的微信留言,他的心里說不出的激動。
想到那個像女神一樣可愛的姑娘,白馬立軒的心里暖融融的。
“竹竹妹妹,我很為你難過,我不在家里隔離,我沒有回家,住在錦市,在錦市找了一份送外賣的工作,每天就是上班送外賣。還好,我天天在外面跑,沒有待在房間里隔離,好像并不是特別的焦慮,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能回到校園,真的非常的不幸,可是我還是要鼓勵你,既然是這種形勢,人就要正視現實,從明天起,你接受的在家里上網課吧!你要相信疫情總會有過去的那一天,你有回到校園的那一天。等你回到教室里上課的時候,一切都可以好起來,我祝愿你在家里將網課的知識學好!不要浪費寶貴的學習時間,好嗎?你告訴我,你家里的具體地址?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抽個時間來看你。”
白馬立軒在微信上給司馬一竹回復了這段話,趕緊放好手機,騎上電瓶車到另一個小區去送外賣。
工作很忙,時間很緊張,容不得他多花心思給司馬一竹留言。
電瓶車駛上公路,朝著又一個目的地駛去。
到了又一個小區大門口,送完了又一次外賣,白馬立軒還是沒有忘記司馬一竹。
他再次打開手機的微信軟件,發現發送過去的微信已經被司馬一竹看過,有了一段新的留言。
“白馬立軒哥哥,我家的具體地址是錦市西牛區府城大道二段2201號云城春天小區。”
白馬立軒看到這個地址,明白司馬一竹的家就在錦市,只不過不在主城區,而是在郊區西牛區。
西牛區離主城區不遠,在錦市的正西面。
如果從白馬立軒所住的老舊小區到云城春天小區,估計路程只有幾十公里,騎電瓶車一個小時左右就可以到。
白馬立軒在心里推測著,如果下午下班時間早的話,不妨給實惠外賣的老板說一聲,借用這輛電瓶車去看一眼司馬一竹。
這樣一想,白馬立軒的心里拿定主意。
他的工作干勁更足了,恨不得盡快把一天的工作快快做完,空出時間去云層春天小區。
到了下午六點半,白馬立軒當天的工作做完了。
他騎著電瓶車回到了外賣取貨點,見到了外賣老板,向老板說了心里的想法。
老板沒有為難白馬立軒,很爽快地答應了,白馬立軒借用一輛電瓶車去西牛區看望司馬一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