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次雖然沒有干掉蕭月明,但廢了他也一樣。”蕭月輝道,“哪怕父親再寵溺于他,也不可能讓一個廢人繼承家業。”
“那……三少爺那邊,我們該如何應對?”下人問。
“老三么?”蕭月輝似乎是想到了一些極其有趣的事,終于抬起了頭,道:“他本來就不受父親和家族待見,這次他又是直接令蕭月明受傷的人,父親輕饒不了他,不足為慮,不過想到他到如今還以為他那個卑賤的母親是蕭月明害死的,真是好笑。”
蕭月輝在笑,那下人卻不敢笑,蕭月塵的母親在蕭月輝等人看來再卑賤,那也是誕下過蕭家血脈的女人,如果他現在跟著蕭月輝一起笑了,明天,他的尸體就會出現在城外的陰靈丘上。
主仆尊卑很重要,哪怕對方是蕭月輝的敵人,他也不會允許一個下人打破。
笑罷,蕭月輝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放在石桌上,道:“將這瓶氣血丹交給報信的人,告訴他,只要慢慢調養,他的舊傷便可復原,更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等我掌控了蕭家的大權,少不了他的好處。”
下人恭敬地接過瓷瓶,道:“我替他謝過少爺賞賜。”
“去吧。”蕭月輝擺擺手,下人躬身退出了這所院落。
蕭月輝深吸了一口氣,將書本合上,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濃郁,自言自語般道:“蕭乘風啊蕭乘風,我這么努力你從不正眼看我,偏偏寵溺一個沒娘養的廢物,這就是后果,感受到了嗎?是心痛的感覺,以后你愛子的余生,可能都只能在床上度過了……”
說到這兒,他不禁懊惱的用書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道:“不能自滿,不能自滿,師父教過,不能自滿,說不定明天那廢物就從床上爬起來了呢,這樣還是不妥,還是……”
說著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陰毒:“干掉那廢物比較靠譜!”
……
蕭家后院的另一處院落,蕭月塵孤零零的坐在自己的房間里,眼神有些茫然。
他已經被關禁閉了,因為他差點殺死了自己的大哥……
可是……
明明是那個所謂的大哥先欺辱自己的啊,為什么父親總是那么偏心?
他已經很努力在壓抑了,壓抑著心中的憤怒、不甘,以及一絲絲微不可查的仇恨。
那是父親對母親的死置之不理的仇恨,他不僅仇恨害死母親的兇手,同樣仇恨父親的冷漠。
哪怕是在母親的葬禮上,他的眼神依舊是那么冷漠,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情感,
其他人對母親冷漠蕭月塵不在乎,但他……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是母親的男人啊!
只有拼命地咬著牙,才能讓自己的情緒不至于爆發,他實在是受夠了,受夠了這個家,受夠了那個冷漠的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