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油炸小魚干還有更好的煎炸方式，炸出來的小魚干會更像更脆，不過可惜衛子羽不會，那些方式的工序很繁瑣，需要用到面粉等很多其他食材。
而對于前半生陪在蕭月明母親身邊，和那些仙人一起喝西北風，后半生又在蕭家幾乎誰都不信任，總是獨自覓食的墨雪來說，這種最簡單的油炸小魚干就夠了。
衛子羽以前就只是這么油炸食物的，包括小魚干、龍蝦、螃蟹、香腸、雞腿等等，反正梅毒且好吃就成。
等當金黃酥脆的油炸小魚干裝盤的時候，衛子羽轉頭看向墨雪，道：“自己嘗試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可以慢點，但不許爬！”
墨雪早已經是心癢難耐了，哪里管得著那么多？兩條筆直纖細的大長腿用力一蹬便跳到了石桌這邊，兩條玉臂撐著桌面，躬下腰直接把小嘴湊到盤子里去叼，也不管燙嘴不燙嘴。
衛子羽一臉的黑線……我說不許爬你就直接跳是吧？
隨即，他拎起大鍋轉身就走。
正用小嘴叼著油炸小魚干的墨雪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連忙叼著小魚干蹦回了原來的位置，看到小主人轉頭，她有些委屈巴巴地看著小主人，因為嘴里叼著小魚干，她連喵都喵不出來。
衛子羽頓時感覺哭笑不得，有些無奈道：“好了，原諒你了，我不走。”
墨雪開心地將小魚干“哧溜”一聲吸進嘴里，然后在小主人的目光注視下開始小心翼翼地邁步。
衛子羽觀察得很認真，讓他有些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墨雪第一個邁出的，又是左腳。
當然他也沒有太糾結這種小問題，只要能走路就行，哪管她第一個邁出的是左腳還是右腳。
因為有之前小主人扶著走路的經驗，墨雪這次自己走也沒出現什么問題，雖然一步一步的走得有點慢，但很穩當。
重新拿到油炸小魚干的墨雪很開心，比之前跳過來搶到的時候更開心，不僅是因為她可以在小主人面前正大光明的吃小魚干了，還因為她的心里生起了一種非常愉悅的成就感。
她終于可以克服身體對直立的恐懼，可以利用雙腿走路了。
看到正開心地吃著油炸小魚干的墨雪，衛子羽總有種錯覺——自己不是她的小主人，而是她的老父親。
因為現在他的心中就有種“老懷欣慰”的老父親心態……
幫她進階，幫她化形，幫她穿衣，教她站立，教她走路，雖然時間才幾天不到，但衛子羽總有種操了一輩子心的感覺，甚至自己還為了激勵她學習而親自油炸小魚干……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不可能是一個主人應該做的，尤其是這個世界，“主人”這個詞所代表的含義可不太好。
似乎是感應到了小主人的目光，正埋首于油炸小魚干當中的墨雪抬起了頭，疑惑地看向衛子羽。
衛子羽輕輕一笑，抬手抓住墨雪那雪白細膩的皓腕，道：“以前你是我的寵物，以后呢，你就是我的人，來，我先教你用手吃東西，以后不要直接用嘴去叼了。”
墨雪歪著頭看著他，將嘴里的油炸小魚干咽下后微微張嘴：“人……主人？”
正抓著墨雪皓腕的衛子羽，臉上的笑容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