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男人看見chronic的總經理跟在他身后,低著頭十分恭敬,顯得做小伏低,暗猜此人神秘身份。
男人絕美的桃花眼淡淡掃視了一眼四大美男,似有睥睨的嘲諷暗含在那雙看似五光十色的水眸。淡淡的卻窒息的氣息縈繞整個包廂。
四大美男心中驚駭,立馬低頭不敢直視男人。他們知道,此人絕非他們能夠惹得起。
清俊的男人目光隨后移至沙發上狼狽趴著的季悅悅。少女一頭秀發凌亂,白皙的肌膚因醉酒微粉,因秀發遮擋而只露出的半邊臉頰殷紅嬌艷,宛若蜜桃,散發蠱惑人誘尋沉迷的氣息,蝶翅般的睫毛輕顫,嬌嫩的唇還沾染著酒漬,透著水光,清絕又艷靡。
男人一言不發上前,眸子里無甚表情低垂,修長如玉的手一只繞過腿彎,一只摟過少女的肩。是一個紳士標準的公主抱。
少女凝著酒氣和清茶般的氣息飄入他的鼻尖,像緩緩沁入肺腑的毒藥繞至他的心尖。他淡著眉眼,瞳孔里溫溫柔柔,手里的動作仿佛怕弄壞什么易碎的瓷娃娃。
直至男人抱著少女離開包廂,包廂內那莫名壓抑如云的氣息才散去,千淺的司機不一會兒也找到了這里,據說是有人通知他的。
四大美男內心不安,想起那個如月光般清泠矜貴的男人,直覺告訴他們,chronic也許再也不會有他們。
chronic門口。
男人抱起少女走進深濃的夜色。他的白色西裝和少女的白裙交疊,懷里溫軟的觸感和少女清淺的呼吸將他縈繞著。
路燈下,男人突然停步。看似清澈純凈的目光緩緩落至少女的臉上。少女仿佛做著美夢,唇角如嬰孩般勾起,是天真無暇的笑容,純潔得令人心悸。
他神情溫柔下來,卻有一股郁氣攀上了眉間。
漸漸他眸光逐漸詭異下來,唇角勾起邪佞的笑容,帶著癡迷低頭靠近少女。
呼吸就在眼前,他凝視少女粉嫩晶瑩的唇,清甜的氣息近在咫尺。
她什么都不會知曉。
卻在靠近少女臉的一寸時,男人驀然停止了靠近。
他的眸里似有什么呼嘯而來,帶著渴求和欲念,眼里是逐漸瘋狂的偏執,卻又驟然被什么隱忍打破。骨子里和心里仿佛住著一個魔鬼,心尖那僅存的殷紅卻又微弱跳動。一面叫囂著占有她破壞她,一面祈求著憐惜她放過她。他仿佛分裂,仿佛自我重組。
半晌,他冷淡直起身。眼里恢復了淡漠,平靜的面容之下,他自嘲而笑。
既然是獨一無二的珍寶,那便沒有人配擁有她。既然他不配得到,他也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只要她離別人遠點,只要她......表現出一絲不愿訂婚的意向,要她心里沒他,也沒有任何人。
這是他僅存一點憐惜和善意。
也是他給她唯一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