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紅毛看看季悅悅,又看看凌韓川。見絕美少年單影行只,心里暗暗有了計較。
給周圍的七彩螺旋們使了個眼色,眾人立馬會意,慢慢逼近了他們。
“嘶。”凌韓川輕嗤一聲,眉心里面籠罩極深的烏云,像是被什么惡心臟污的東西冒犯到了。
接著,季悅悅就看見了一場堪比武打片精彩紛呈的打斗。
少年拳腳凌厲,拳拳帶風,眉目俱含戾氣。
“知道我是誰?”凌韓川腳碾了碾為首黃毛的側臉,語氣里含著不屑的云淡風輕,看著他像在看一只卑賤的螻蟻。“記好了。凌、韓、川。”
季悅悅看見七彩螺旋們一聽這個名字,因為疼痛而顫抖的身體抖得更加劇烈了。
凌韓川,先不說凌家背景。單是此人,就足矣令人聞風喪膽,聽聞此人從小喜歡折磨凌虐人,手段極其殘忍。
“饒...饒命啊凌少。”紅毛嘴邊冒血,牙齒顯然沒落了一顆,“都,都是有人指示的,不關我的事啊。”
凌韓川冷嗤一聲,移開了腿,“滾。”
眾七彩螺旋光火速逃離現場,只有地上的血跡還證明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我說,你這女人——”
凌韓川陰沉著眼,正準備找季悅悅算賬時,還未說完的話卻驀然被打斷。
“謝謝你!”
少女嗓音清脆,對他展開真誠的笑容。雖然一開始小閻王冷眼旁觀,但是剛剛混亂的打斗時,他都在保護她不被波及。
凌韓川瞥了一眼少女燦爛的笑容,黝黑的眸子微微瞇了瞇,然后倏爾移開了目光。
僅能聽見少年沒有情緒地冷哼一聲,“我是你弟弟?”
還真敢說。
季悅悅眨巴眨巴眼。沒答話。
“下次要喊哥哥。”凌韓川冷冷剜了她一眼,頭也不回走掉了。
獨留少女竟然覺得此幕有些莫名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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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一周過去了。國慶晚會已然迫在眉睫。
晚會這天季悅悅穿著一身淡青色旗袍,如同古典畫卷中走出來的美人,流轉著一絲婉約風情,凝視著你時,微微笑起來,仿佛風傳花信,云岫成詩。
這次活動無比盛大,幾乎全校參與。節目也是十分繁雜。
后臺。席煜作為季悅悅導師必定參與到了這次活動的坐席,此時他正在和季悅悅簡單說了幾點上臺注意事項。
席煜一邊緩緩說著,一邊用幾不可聞的探究目光瞇眼打量少女。
季悅悅的態度不太正常。
席煜發現,即將面對全校這么多人,她竟然沒有絲毫緊張感,仿佛面對過這種場景很多次。但,怎么可能呢?
據資料顯示,她自小有些社恐,沉默又有些神經兮兮。
即使真的是分裂了人格,難道也會擁有主人格從未有過的才華?
席煜目光蘊含著些微的深思。
而季悅悅對此渾然不知,等到主持人喊道自己的節目時,才拉開帷幕走上臺去。
全場的光暗下,片刻后驀然有道亮光照在了舞臺中央,全校目光倏爾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