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課,陷入自我懷疑的季悅悅郁悶出了教室,暗嘆小閻王的陰晴不定脾性古怪,和季城一個樣!時而你覺得他對你很好吧,不一會就給你一頓打臉。
此時,她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是男神的電話,有可能是約練琴,她接起。
席煜清冽淡然帶著一絲疲憊低啞的聲音響起,“我生病了。”
季悅悅撇眉,擔心問道:“席老師你怎么了?”
那邊的聲音有些微的虛弱,男人輕輕說道,“感冒,頭痛。今天下午的鋼琴課......”
季悅悅立馬接,“取消?”
那邊靜了一瞬。
“來我家。”男人聲音驀然淡冷了幾分。
“???”
那邊電話已掛。
季悅悅:“......”
男神太敬業了怎么破!
她撓了撓頭,吃完飯就叫了司機送她去碧水莊園,心里也有一絲擔心席煜。畢竟,上次男神的偏頭痛就嚇到她了。
她這邊正趕去碧水莊園,季城這邊也收到了她的行蹤去向。
倨傲冷峻的男人靜默坐在電腦邊,眼見屏幕地圖上那個紅點緩緩移動,瞇了瞇眸。
有沉沉的冰雪壓抑冰面下暗涌的潮水,季城冷峭的唇角抿起一絲波瀾。
眼見她與別的男人越靠越近,眼見她寧愿相信那個危險至極的男人也不相信自己。
那心中又酸又痛的尖刺,究竟是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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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悅悅站在席煜家門口,按了按門鈴。
門被打開,是男人略微潮紅的俊顏。他發絲略微凌亂潮濕,帶著一股子令人驚艷的性感,薄冷的唇瓣失去了往日的殷紅,蒼白無力地微抿著。能滴出墨汁般的漂亮眸子正淡淡凝視她。
他好像剛睡醒,沒有戴眼鏡,沒了那股儒雅氣質,卻宛若一件被藝術家撕開神秘面紗的絕世珍寶,露出它完美的真容來。
并且是一件足以令世人趨之若鶩的珍寶。
“進來吧。”他的聲音比電話里時還要沉啞虛弱,卻不知為何那絲低沉比往日還要勾人。
季悅悅發現他唇瓣蒼白,臉色卻有些潮紅,不由心驚。
看樣子不是普通的感冒啊。
她進了門,不禁皺著個臉打量他。“席老師,你這是發燒了吧?吃藥沒?”
聞言席煜卻勾起了一絲笑意,一雙眸子漾起了瀲滟水波,“沒有。”
“???”沒有還笑得這么開心?
看著面前男人一臉淡淡毫無所謂的模樣,不知是哪里來的怒氣和勇氣,季悅悅驀然上前探了探男人的額頭,隨后沉下臉,驟然拉住了男人的手腕。
“和我去醫院。”她沉了聲音。
席煜看著面前眼里有怒氣的少女,只覺得那明亮灼人的怒火像瑰麗的火焰燃燒他的心扉,他快要抑制不住心里的炙熱沸騰。
是她在擔心他,是她正為他綻放專屬于他的情緒。
他的喉結輕輕顫抖,被少女觸碰過的額頭和手腕滾燙,仿佛要將少女的體溫永久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