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第一次發現,原來季家的“拖油瓶”竟是美得如此震驚。
凌韓川一言不發對她伸手,唇角勾起些玩味笑意,淡睨她。
季悅悅對他伸出手。正當兩只手正要交疊時——
“嘭。”宴會大門突然被打開,十幾個戴著墨鏡的黑衣人整齊踏入,排成了一排,人群自覺讓出了一個道。
眾人一驚。是誰參加宴會還這么大排場?
一身簡約低奢煙灰色西裝的男人緩緩走進眾人的視野。
男人身姿頎長,煙灰色襯得他孤高淡冷。他眉目淡淡,氣勢卻無聲蓋過眾人。最令眾人驚訝的是,男人上半面竟帶著銀色面具,下半面精致如玉,不難想象面具背后的絕色。那雙漆黑瞳孔中仿若星河流轉存意,似燈火闌珊,似硝煙涌動。
而目光在淡睨至那一對身穿同色系的璧人時,這雙黝黑眸子瞬間仿佛陰沉沉地能滴水來。
季悅悅和男人的眸子倏然隔空對上。
那目光宛若惡鬼將她撕碎吞滅,似是在看著樊籠中竭力掙扎的獵物,那么毛骨悚然。
凌韓川很明顯地察覺到背后那一道惡意喧囂的目光,他并未回頭,只是瞇了瞇眼睨著少女僵直著微微顫抖的身體。她的臉色悉數褪盡,那雙上一秒笑意盈盈的眸子此時里全是恐懼駭然。
他若有所思凝了凝眉。
“Season總裁余暮州,不請自來,冒犯了。”面具男人嗓音低啞,卻意外地好聽磁性。
他風輕云淡說著狂妄至極的話語,卻無一人敢置喙。
全場一時寂靜無聲。
若說最近彌城商戰風起云涌的事件,那便是一個叫Season的集團公司橫空出世,查不到任何信息源頭,只知道總部在國外。
這個集團最喜歡和季凌兩家搶項目,是個深不可測摸不清底細的可怕對手。
彌城,快變天了嗎?直接跑到季家地盤上示威?偏生那淡淡的姿態令人指不出半點不適。
季悅悅看著男人可恨的淡定姿態,想起那天被關在四周幽閉的房間內的恐懼,還有男人那如狼般啖血的可怕目光,肆意至極的過分舉動。
她到現在感覺脖子都還是疼的!那股寒戰的滋味,她想她根本就遺忘不了。
余暮州,原來他叫余暮州。
堂而皇之出現,他想做什么?!
場面一時滯凝,隨后季家主立馬出來打圓場,與面具男人說著似試探般的表面客套話,男人淡淡輕應,姿態矜漠不失有禮。
季城冷冷注視面具男人,有視線在空中交匯,面具男人勾唇對他遙遙舉杯,一飲而下。二者刀光劍影皆暗藏于空中。
眾人立馬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砸場子的。
人群又恢復了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季悅悅卻感到一股可怕的危險感與不詳將她層層包裹,她腳步微動,似是要逃離現場。
一直不聲不響注視她的面具男人突然微微瞇了瞇眸。
“致辭還沒開始,今天的壽星,是要跑去哪?”
男人低沉略微喑啞的嗓音徐徐響起,淡得風都能吹散,卻令場面驀然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