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男人的聲音淡緩平靜無波,卻仿佛帶著某種最后的審判意味。
好像在說,你只有這最后一次機會。
她心里想了一萬個將男人千刀萬剮的酷刑,但表面上指尖已經顫到不行,緊張得近乎停止的心跳因驚懼幾乎要跳出喉嚨。
她在男人愈來愈深暗的眸光下極慫地向他慢慢靠近。
幾乎在她向前移動的第二步,男人就猝然上前將她禁錮在了懷里。男人令人驚心動魄的強勢氣息毫無余地籠罩下來,她被迫躺在極致黑的床上,退無可退。
他不容置否地一只手移到她的腦后,強勢抬起了她的頭。
他的面容淡漠,眼里卻有心驚的占有欲。帶著烈火焚身的炙熱,帶著冰凌遍布的極寒。
在少女的瞳孔睜大下,清冽的薄荷氣息和略熟悉的雪松氣息隨之再次撲面而來。只是那熟悉的冷香幾不可聞,少女無法察覺。
這一次,他不再是淺嘗輒止。淡淡的氣息帶著逼人的掌控強勢幾近深入喉間。他的吻褪去了輕柔溫和,像初露獠牙的兇獸,將她的氣息層層掠奪。
少女哪里經過這樣的摧殘,一抹晶瑩控制不住繞上了眼角。小臉被吻到通紅,灼之桃若,散發不自知的媚意。她的身體控制不住發軟,被男人一手掌控。
她氣惱至極,男人的侵略卻還在繼續,眼里是得償所愿的悅然愜意。
季悅悅:他是狗?沒完沒了??
她顧不上激怒男人,露出尖牙就去咬他在舌尖放肆的氣息。
他似輕笑一聲,在她狠狠咬下的前一秒退離了她的領地。
她抿唇惱怒瞪他,男人的強勢霸道氣息幾乎將她的唇齒全然溢滿,仿佛令靈魂無從躲藏的戰栗。
她很想拼命拭去,但她憶起上次她這樣做的后果,她完全不敢。
她害怕男人發瘋的下一步。
“離凌韓川和季城遠點。”饜足的男人心情仿佛好了許多,他的語氣柔緩低沉,卻帶著指名道姓的暗藏警告。
“......”在男人的平靜目光下,她終于顫抖地點了點頭。
他愉悅地勾唇笑了,眸子的猩紅悉數褪去,那股方才的占有欲毀滅欲仿佛是她的一瞬錯覺。
“記住你答應的話。”他語氣溫柔到了極點,透著些漫不經心。目光似是不經意往床頭的某處望了一眼。
“不然,那副鎖鏈就是你的禮物。”
清淡的語氣低沉溫柔,獨留少女瑟瑟發抖。
她沉默了一瞬小心翼翼問他,“那你什么時候可以放了我?”
“現在就可以。”他伸手溫柔輕觸了一下少女白皙的面頰,卻被她幾乎下意識偏頭躲過。
他幽深了漆黑的瞳孔,隨即唇角微微勾起了一絲難以揣測的弧度,“那么,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面吧。悅寶。”
季悅悅:......這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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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人遵守了承諾,蒙上她的眼派人將她送回了學校。
她的失蹤僅僅兩個小時,沒有驚動任何人,除了季城幾乎在翻天覆地地找她。
她被放了才知道,季城派的保鏢被人扣下了。她也開始慢慢深知,那個叫余暮州的男人,仿佛有通天的本事。
她對季城的懷疑因為這次失蹤他的關心而漸漸消失,如果小閻王的嫌疑也消失,那么......這個變態的神秘男人余暮州,也許就是她真真正正要尋找的反派。
那個余暮州,除了對她有變態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他幾乎沒有情感。攻略一個魔鬼,只會成為魔鬼的晚餐。
如果真的是那個變態,若結局不是世界崩壞,她也將在變態的掌控下......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