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邪至極的氣息令她下意識收回手,少年側眸斜睨她一眼,眼底帶著一些譏諷,回過頭正要疾步離開,突然感覺衣角被人緊緊拽住。
是的,不是攥,是拽。
“這么些天不見鬼影,丟我一個人寫生,好不容易喊你說會話,你這態度怎么回事?”她怒氣驟升,也不管對面少年會不會發怒,將這幾天的積怨吐槽,“沒義氣!!”
最后三個字近乎吼出來的。
少年沒說話,一雙黝黑不見光的眸無甚悲喜,聲音卻匿著調侃,“這么關心我?喜歡我啊?”
“......”她被問懵了。
“我們不是一路人,別插手我的事。”他冷冷淡淡說道,“聯姻,這次寫生回去后我們就取消。”
“???”她被少年一番操作整傻了。
“解除訂婚后,你我再無瓜葛。”他冷冷說完最后一句,將衣角拽回,決然離開。
季悅悅:他到底怎么回事?
系統: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
季悅悅:你就啥也不是。
凌韓川知道身后那雙清澈關心的眼眸一直在注視他,可笑至極,他竟然不舍拉她下水。
也無所謂了,他的人生,早就在幾天前改變了軌跡。他與她,的確注定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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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閻王這幾天突然行蹤不明,并且已經將她Vx拉黑,此番操作徹底將季悅悅氣死。而她和席煜的關系倒因時常一起畫畫和學習英語愈發走近了一些,外人都在傳她“出軌”席煜教授了。
季悅悅:......真的,你們莫不是瞎?男神哪點模樣像對她有意思了?
系統:我覺得還挺像的。
特別是那股偏執勁,孩怕,也不知道席變態對這個宿主起了怎樣的情感,它無法決斷是不是......那種喜歡。
畢竟瘋子的思維難以捉摸。
而鋼鐵直女的季悅悅絲毫沒感覺出來席煜對自己有什么意圖,那淡定姿態無分毫不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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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悅悅在古街上閑逛著,夜幕即將來臨,道路兩旁的人家門店暖黃色燈光亮起,透著溫馨。瓦房間樹影斑駁婆娑,相疊交織。兩旁的小店里的商品琳瑯滿目,有婺山特釀果酒茶水、傳統字畫、陶瓷玉器、旅游紀念品等。
古街雖然不大,本地人在這里做生意,外地人在這里游玩寫生,倒也算熱鬧非凡。
季悅悅進了一家賣各種物件的紀念品店,沒想到,她一進門就看見了席煜。
男人背對她,一身白衣俊逸,無人可以將白色穿得這樣好看,以至于她在人群一眼就分辨出他來,即便是一個背影。
季悅悅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去,她對席煜依然有著一絲學生對老師天然的敬畏感,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逃避感,仿佛是身體規避風險的下意識反應。
正當她糾結時,男人此時卻回頭,一眼就看見了她。他自人群中回眸,旁人都俱成了背景。
“季同學。”他桃目略彎,溫聲喊她。
“......”她只好進了店,對他訕訕笑了笑,“席老師好。”
他頷首低眉,分外儒雅,白色的休閑裝倒使他年輕了些許,乍一看去和學生沒什么兩樣。
兩人一起在店內并肩走著,俊男靚女十分奪人眼球。
突然她被眼前一片紅色彩色繩子編織的手鏈吸引住了目光。各式各樣的款式和顏色,充滿傳統的民族色彩,古樸的風情。
她拿下一個紅色手繩放在手心把玩,研究著紋路。見她好奇,一旁站著的一個大嬸開口了。
“小姑娘,手繩還可以自己編織,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手把手教,送人也非常有心意。”
季悅悅聞言來了興致,她的確想編一個。
系統:你要送給誰?
季悅悅: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