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席老師。”她語氣帶著些許小心翼翼,輕聲對那邊說道。
“能...過來一下嗎,我......頭疼。”
那邊突然響起的聲音清冽中帶著沉沉的沙啞,猶如彈低了一度音的大提琴,透著無法掩飾的沉抑脆弱。
少女幾乎霎時蒼白了面色,杏眸之中是根本無法掩飾的慌亂無措,她幾乎立馬放下了手機急急奔出門去。
他......是犯病了嗎?
男人的語氣那樣脆弱,瞬間而來的擔憂情緒觸目驚心地告知她,她對他早已不是淺顯的好感。想起清俊淡雅的男人犯病頭痛時的絕望頹然模樣,她的心里頓時被猶如尖刺般的痛意卷席。
她自沉沉夜色奔赴向那個清俊男人,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她不管他是不是無關痛癢的配角也好,她要他在這個世界幸福安穩一生。世界的崩壞,她一定要修復。
余暮州,她必須要有勇氣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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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悅悅從司機車上下來,拼命向席煜家跑去,慌張按響門鈴,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起伏不停。希望男人千萬不是暈過去了。
半晌門開了,伴隨而來是一陣撲面而來的清冽酒香,帶著男人獨有的松木氣息,意外的令人沉迷。
男人一身白色睡衣清泠似雪,柔軟無害。一張毫無遮擋的容顏似一株罌粟般絕美惑人。那雙漆黑剔透的眸子里蘊著淡淡溫柔和笑意望著她,殷紅自他白皙的臉頰間蔓延,帶著令人心悸的妖靡和不可忽視的脆弱。
她凝視他不正常的殷紅臉色,一驚,“你......”
“你終于來了。”他驀然打斷了她的話,一雙驚為天人的桃目倏爾彎起,迷離的笑意自他眼中蔓延。
妖孽。
這怕是病的不清,若按以往必然不會露出這般迷離惑人的神色。
季悅悅眉頭一蹙,覺得事情并不簡單。她邁步進門,湊的男人更近了些,發現空氣中馥郁的酒香更加濃重。
這廝......
她不滿抬頭看他,“你喝酒了?”
然后驀然探上男人的額頭,指尖一片滾燙。她一股氣窩在心間無處撒,正想嚴肅指責,“你......”
卻被男人驀然抓住了試探的手腕。
她一驚。下意識抬眸,不期然撞進男人流光溢彩笑意斑斕的眸子中。
下一秒,不等她反應過來,男人竟然將她的腰一手摟住,轉身就將她壓在了門后。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流暢異常。
季悅悅:“?!”
壁......壁咚?!被男神?
男人動作帶著些許漫不經心的強勢,高大挺拔的身姿將燈光悉數遮擋。光線穿過他漆黑微潮的發絲,帶著迫人的性感冷欲。那雙黑曜石般的眼里是世間萬物的景象,蘊著令她沉溺的溫柔。
氣息,曖昧的驚人。
她突然緊張咽了咽口水,只覺得自己快要被那混合著甘洌酒香的松木氣息溺斃。男人握住自己手腕和腰的地方像烙鐵般的灼熱,他的呼吸近在遲尺。
究竟是他醉了,還是她醉了。
極度曖昧窒息的氣氛下,季悅悅只覺得呼吸都困難,她努力克制著心臟間的瘋狂跳動害怕被男人悉數窺探。
她掙扎了一下,示意男人放開。
“你,你喝醉了。”
可男人沒有放開,力道不輕不重卻令她無法動彈。
他的面容上帶著極度純凈無辜的笑意,眼底還纏繞著幾絲朦朧醉意,妖冶與純凈之間極度碰撞。
“我沒醉。”他帶著笑意的嗓音慢慢響起。